抚国京都,大金钟又是三声震响打碎了无数人的美梦。
天光惶惶,人心忐忑,承国,自北地而来,竟然已经打到京都外三城,无人知晓,无人上报,北地的十四万人马都疯了吗?都是傻子吗?还是说都在装聋作哑?
病床上躺着的礼部尚书李寄刚有好转的身体,心急之下一个踉跄,官帽落地,人也落了地。
繁华安逸三百年的京城,第一次陷入躁乱与不安中。
皇宫内,止落看着出神的皇后,上前递了鸳鸯缎面外袍,静静陪着。
“是她想这样做的吗?”
素泠玉呆呆立在原地,手中接过的外袍转眼滑落,丹蔻鲜红刺眼。
“不,去天牢,让她出来。”她凤头鞋踩过地上外袍,急切出殿。
止落陪着她一路带风,行至幽暗地牢,昏昏灯火下牢房近在眼前。
素泠玉两步跑上前去,牢门锁的依旧严实,人却已不见,只剩下被毁的锁链,孤零零躺在地上。
“阿雾,你去了哪里?”她捂住心口,颓然坐在了地上。
宫门十里之外,一处别苑幽深,李光和阿槐焦急的等待着,四年了,少主终于要见他们了。
门外风声一紧,一道绛紫身影自树后步出,一步步,走的不疾不徐,推门而进。
李光放下手中茶壶,怔然起身,万般感触,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少主……”只是生硬的一句称呼,再无后话。
阿槐却显得格外激动,揉了揉眼睛,喊道:“少主还记得我吗?不记得名字记得脸吗?”
卫烨拧了眉心,“阿槐,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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