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燕赤霞的说法，赵南星服食参须，元气已固，只要认真练习御剑九品之法，用不上三五日，就能进入从九品境界。

进入从九品境界之后，无论人的感官还是气力，都会有巨大的变化，出剑迅猛，收剑如风，就算比之世间学武的侠客，也不遑多让。

从九品名为断金玉，修的还是世间剑客刺击之术，却也有神异之处，只要剑胚在手，可以削金断玉，远胜世间所谓名剑。

至于如何知道自己的境界已然提升，燕赤霞讲得简略，只说到了之后自己自会明白。

赵南星初听时并不理解，等到晚间按照御剑九品之法修炼剑意，才发现浑身气血汇聚于胸前，又散于四肢百骸，几个循环之后，居然隐约之间，能够感受到剑胚的存在。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就算闭着眼睛不看不想，甚至不知道剑胚放在何处，都能感应到。

更让赵南星惊喜的是，这种感觉正是燕赤霞所说的，进入从九品境界的征兆。

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

第二天一早，赵南星主意已定，先下山回到葫芦峪，备齐了干粮之后，打听关于灵犀角黑龙胆及芥子珠的线索。

只是三种东西听起来虚无缥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何时能找到线索。

赵南星和孙北辰简单收拾好东西，一路向山下逶迤而行。

赵南星经过参须改善身体，筋骨强壮，又进入从九品境界，自是不同往日，孙北辰本就参客出身，行惯了山路，此时又丢了那口大黑锅，两人脚程自然变快，不过半日，就已经走了大半路程。

一路上不需赵南星询问，他对孙北辰修炼的进度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这货嘴巴就没有停过。

“师兄你说师父不会再偷听我们说话了吧？”

“师兄你不说话，那就是也认为师父真的走远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觉得师父也忒小气。”

“神仙一般的人物，传给我的符阵之术却真的只有一符一阵，昨晚我练习了半天，那符法还是记得不清，阵法反倒简单些，就是摆放些小石头之类，顺便走什么禹步，念个咒啥的，跟我们那跳大神的感觉也差不多，我自小看到大，比较熟。”

赵南星无言以对，心说亏得师父真的不在附近，要不然听到你把阵法比作跳大神，今日你的狗头怕是不保啊。

到得晌午，烈日当空，秋老虎热得人发晕，加之天干风大，两人身上带着的水早已喝光，都有些渴了。

远远望见前面山谷下，似乎有条小溪，两人商量几句，决定下到山谷中取水。

自山路下来，坡陡谷深，两人小心翼翼用了半个时辰才下到谷底，只见前面一处极其狭小的山谷缝隙中，一股冰冷清澈的溪水流了出来。

赵南星正要蹲下洗脸喝水，却被孙北辰拦住。

“师兄，这水喝不得。”

赵南星一愣，溪水清澈见底，还是活水，怎么不能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