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看着躺在床,脸色惨白的厉害的梅暄妍,却生不出半点同情。
她本就不是一个心软良善之人,如果不是梅老太太一直坚持,碍于孝字这件事,她根本不想来景王府。
这里有前身最不愉快的记忆,即便她不是前身,来了也依旧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心里一定在笑我吧?”梅暄妍声音有气无力的,但眼底还带着恨意。
梅清浅冷笑,“所以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笑话?”
“我们同宗同族,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梅暄妍说的有些着急,直接喘了起来。
“你入景王府与我无关,你小产更跟我不搭噶,怎么就是我见不得你好了?”梅清浅径直去旁边的椅子坐下。
“那你帮我调理,否则我……”她顿住了,脸色灰败了几分。
梅清浅瞬间明白了,御医诊断出她以后极难受孕了。
她咬着嘴唇,不断告诉自己,天下的娘和姐姐都一样,她们一定也是这样的,一定是。
只是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梅暄妍,牙齿咬的更紧了。
一方面是疼,另一方面是心寒。
明明下雨天梅暄妍一点事都没有,平时还装模作样的说自己疼,把事情都推给她做,难道梅暄妍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妹妹吗?
第二天一早,梅清浅起床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刷牙漱洗,看到黎循在院中扫地,急忙说:“我今天想去看看我娘,明天咱们去镇采买吧,被子有点薄了。”
“好,我陪你。”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只说一个字了。
这个人啊,心情好的时候看着都顺眼多了。
两人吃了早饭,提了一些梅清浅之前在镇买的礼物,以及两块香胰子,喊了梅粉蝶,一起朝鹿村进发。
中午之前,三人抵达了苏家。
“清浅来啦,来看你们娘的吧?”舅母张氏一看到两人就喜笑颜开的说。
“也来看你和舅舅啊。”梅清浅把带的礼递给张氏,张氏一看埋怨起来,怪她回自己家还客气,乱花钱。
梅清浅笑起来,她知道长辈总爱这样说,但晚辈有条件就多孝敬长辈,长辈会很开心的。
这会儿功夫,苏松正在教梅中画识字,梅中画看到姐姐们来了,屁股也坐不住了,想跳起来去跟她们说话。
“字写完了再去,学习不能分心。”苏松板着脸说。
别看苏松脾气好,但严肃起来还挺有威严的,他板着脸说不能走,梅中画还真不敢走了。
梅清浅从半开的窗户看进去,不由有些惊奇,也不知道苏松用了什么法子,梅中画竟然没有又哭又闹。
她不想打扰梅中画写字,朝张氏打了个手势,她们绕到了屋里说话。
苏杏迎了出来,脸破的地方已经结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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