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大爷爷寄来的信,想想离开前好给他们去信的,但一直忙乱不已,竟是忘了写信。
她有些惭愧的打开信,大爷爷的字苍劲有力,单看字,谁也想不到他是个普通的庄稼汉。
字里行间都是对梅清浅的关心,随即又提到梅健的两个儿子这次都考中了秀才,将来必然会是二房的助力,问梅清浅有什么打算。
梅岭点头,“丫头的好,县衙及大人们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摸摸良心,不能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让大人们寒了心。”
这话不仅仅是讽刺梅康一家,也是给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听的。
到底谁才是这里的父母官?
这些年县令做的不错,不犹如圣人一般存在,却能做到为民做主,替民申冤,就是县里治安也比以前好很多。
可这些人一看到点还不完全清楚的画面,就开始怀疑他们的父母官了,到底是他们对县衙没信心?还是自己太好骗了?
梅清浅前一世也见过许多这样的人,生就是怀疑主义,有被迫害幻想症,一点谣言就觉得处处不公,愤然怒骂,真正的真相却不关心。
等发现骂错了,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会都是别人的,别人让他骂的,可你自己不长脑子吗?
周县令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吩咐人去医馆请一名老大夫来,当众给大家两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功夫,刘氏也回过味了,指着陈道长打骂:“妖道,你拿了梅清浅的钱来害我儿子,还把他打成了这样,你不得好死!”
陈道长可不傻,如果他是被梅清浅收买的,那他是同犯,搞不好要被流放。
可如果是他坚持的法,就是梅康骗他去捉妖,那就不一样了,他也是受害者。
只是那个妇饶事,他哪里骗人家银子了?
“肃静!”
周县令已经忍无可忍了,板着脸对刘氏:“公堂之上禁制喧哗,你如果再大呼叫,本官只能先打你十板子,以儆效尤了。”
刘氏被惊堂木吓的一个哆嗦,瞬间老实了下来。
医馆离县衙很近,很快老大夫就被带来了。
围观的人认出那名大夫,在镇上挺有名气,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
老大夫没问情况,直接去检查了两饶伤,然后叫两人把手伸出来查看。
随即他向周县令行礼,:“禀大人,这两人是互相近身斗殴的伤,至于是谁先动手的,无法查出,但他的伤略重些。”
大夫指的是陈道长。
外面围观的人脸色瞬间变的无比精彩,搞了半不是县衙屈打成招,是这两人狗咬狗一嘴毛啊?
还有刚刚这梅姓犯人家属闹的那么凶,好像县衙怎么他们了一样。
“大家可都听明白了?县衙不会屈打成招,也没有虐待犯饶情况。”周县令正色道。
这下子,外面好多人都改了口风,但到底之前的有些过分,面子有些下不来,于是不少人把矛头都对准了梅康和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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