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你看了公主,若真如唐素所说,我只能送你回去。”这是他答应的承诺,他是个成年人,必须履行。
“我明白。”
他答应的事,绝不会后悔。
“嗯。”
二人随人群进入大漠国,皖绾拿出茶溪谷令,感应詹长霖的位置,绕过几条巷子,在一家赌场门外见到被人拿着刀追赶的詹长霖。
皖绾一个闪灵,詹长霖与她还有青山一同出现在一条巷子里,她揪住想跑的詹长霖,拉住他的耳朵质问:“你又输了多少?”
詹长霖见到皖绾第一面,脚下就忍不住逃。
“五千两。”
他的师妹,芸神,是个外柔内刚的母老虎,更是时不时变异的蛇蝎美人,可怕的令人瑟瑟发抖。
“你要查什么?上次两百,这次五千的。”
她用阴阳镜给他查了,别乱花钱了。
“我听说大漠有幽冥花出现,你从小灵魂与身体不相合,一到晚上,跟个幽魂一样,荡来荡去,师傅说过,你服了幽冥花就不会有什么异样了,我这不是给你找药来了吗?”否则他不顾名声,天天混迹青楼赌场为什么?
皖绾听了心软,松开手,嘟囔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怕你赶来坏了我的好事吗?”
一时得意忘形,詹长霖说漏了嘴,皖绾脸黑了,詹长霖脚下抹油,往巷子外面跑,还没出巷子,几个赌场打手扛着棍子,逼得他往回退。
最后怂怂的躲到皖绾身后,向那些人说:
“这是我师妹芸神仙子,你们不得造次!”
赌场主事人对芸神仙子还是心怀敬仰的,俯身恭敬道:“我乃水运赌场主事,林测,在此拜见芸神仙子。”
“林公子请起。”
拎起詹长霖站好,皖绾过去扶起林测,面带微笑。
“芸神仙子,在下追逐冥苏公子实在是无奈之举,他欠了赌场来来回回接近六万两银子,上次你派人来换了那日欠的两百两,但这些天他断断续续又借了许多,我们看他乃是平川山弟子,就借他了,致使赌场无法运转,故此拿刀吓唬冥苏公子,希望他能还钱。”
“师兄?”
詹长霖猫着腰,想要逃,被抓个正着,僵硬的扭头冲皖绾和林测笑笑,然后加快速度跑了。
皖绾亮出茶溪谷令,用力捏碎,一个虚无的人形以风速追了上去,张开双臂包裹詹长霖,活活将他锁在了令牌里,回到皖绾手上。
“林公子,师兄欠下的银两,可否用一次医治机会换取?”
“自然可以。”林测考虑了一下,打算买皖绾一个面子,毕竟大家都是江湖,白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勿要得罪全了。
“多谢林公子。”
“稍等,能得芸神仙子的医治机会是林测的荣幸,可林测一生无病,此笔买卖不是林测亏了吗?”
“林公子放心,往后只要拥有林公子手信的人,都可以用此次医治机会。”
“如此甚好,冥苏公子的账,一笔勾销了。”
“多谢。”
赌场的人让了道,皖绾带上青山,把茶溪谷令佩戴在腰间,找了一间客栈下榻。
往地上再一摔,詹长霖在地上滚了两圈,看没机会逃了,索性装死,不论皖绾如何,他都不醒。
“看来是真死了,恰好我的经脉毁了,不如抽了师兄的仙脉换了。”
佯装拿出工具要剔骨,詹长霖听见刀刃“划拉,划拉”的刮弄声,浑身鸡皮疙瘩,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师妹,我错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位月氏遗孤,我想询问当年为什么父皇会将我送上平川山,杀了我母妃,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还是没忘?”
当年的事,师傅说是天机不能说。
师兄便记了二十多年。
“师妹,师兄忘不了,虽说现在父皇对我很好,还说要将皇位传于我,但我一听这话,脑海里就会回忆起母妃死前的不甘。”
“师兄,这种事,你可以问我要阴阳镜。”
“你会给吗?”詹长霖抬头问,当年师傅一再嘱咐,不能让他使用阴阳镜。
“会。”
皖绾肯定道。
“师妹……”
詹长霖的嘴渐渐翘起,眼泪汪汪的。
“我先完成一些事,再回燕国取阴阳镜,给你送去木府。”捻起袖子,轻轻在詹长霖眼角点点,吸取泪水。
“师妹!”詹长霖感动了,抱住皖绾的腰哭了。
皖绾抱住他的头,望向窗外的风景,心中一片愁然。
平川山每个人都把她当妈了,一个个的,在外面叫嚣的厉害,受气了,回来一哭,她就得扛上武器出去跟别人理论。
现在也是,莫名其妙的哭了。
都是哭包吗?
“师兄,最近你在给大漠公主医治,效果如何?”
“大漠公主那病是心病,已经濒临死亡,没得救了。”
“你不是在宫里待了数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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