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修远这一路过来反复在心里想的话,他着急担心,这种不给需要甚至不被告知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似乎就是一个外人,明明他应该是孩子和温夏最亲密的人,只是这个最亲密的人不被需要了。
他很惊慌失措,明明控制着不要生气,要好好说,可似乎他没有忍住,他不是想责怪温夏,他知道之所以这样,全部还是自己的错,可是她就是想让温夏知道,他没有想要放弃她和孩子,在他心里她们真的很重要。
景修远说完之后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温夏勉强撑起的笑脸也沉了下去,因他的突然出现支起的身子又恢复了原样,温夏将身子向后靠了靠,侧着脑袋失神的看着窗外,表情昏暗不明。
死一般的静寂之后,景修远也恢复了理智和冷静,固执的拉着床侧温夏的左手,温夏的手很凉,明明病房里恒温很温暖,可是她的手却很凉,比他这个刚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人的手还要凉。
景修远捏在手心里的手紧了又紧,不时还摩擦着,似乎想把她的手暖热,可温夏冰凉的手就想她冷掉的心一样,只要冷掉了,似乎就很难再捂热。
“对不起,我不是要怪你,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的。”景修远说道。
温夏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维持原样失神的看着窗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顺着温夏的眼光,景修远看到窗外有一颗老树,这棵树应该很多年了,夏季的话应是之翻页,枝繁叶茂的,满目翠绿。可是现下已是深秋,树上随着气候逐渐变成金黄色的叶子也已经基本上掉完了,只余下星星点点的凌乱的分布着,秋风吹过,这仅余的一点儿叶子也无法支撑,风一吹过,便抖落些许,估计再过些日子可能便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温夏不禁想自己对景修远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吗?以前的她满眼都是景修远,对他的爱犹如这颗逐渐壮硕,壮硕到夏季时枝繁叶茂,满腔热血,满腔爱意,可渐渐的一切似乎都变了。
很多事情下来,温夏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提不起来劲了,以前他同自己说话,自己满腔欢喜,能见到他,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若是能给片刻温存,她心中便开心的恨不得飞起来。
可是现在呢?一切似乎都变味了。
小护士进来给温夏输液,打破了一室的沉闷,两人面色都不好,就是再傻的人都能看出些什么。
“你得保持心情愉悦哦,忘记医生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吗?想想再过几个月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对着你笑,不应该开心吗?”小护士一边调节输液器一边给温夏说道。
温夏笑着点点头并向小护士道了谢,小护士临出去前还对着景修远说:“有什么问题也要让着点产妇,女人怀孕还是很辛苦的,她愿意为你生孩子就证明她是多么的爱你。要让她保持心情愉悦。”
小护士照顾温夏几日了,温夏脾气很好,笑起来很好看但却不常笑,从温夏住进来陆陆续续的有很多人来探望,但是今天坐在床边的男人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她进去的时候看到了男人拉着温夏的手,以这两人之间的那种氛围,她便猜出这人应该就是温夏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等到护士出去后,温夏倒没有再同景修远置气,好像无论什么事情,哪怕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温夏是生气的伤心的,可是片刻之后总能恢复正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人的感情就像镜子一样,碎了之后就是修复的再好,也和刚开始不一样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温夏问道。
“刚到,去科室转一圈准备回家,刚到科室便遇上了崔兮,她说你住院了,我很担心,虽然知道可能没有什么大事,可是我一路上都很焦急,所以才会到这里的时候口不择言。”景修远见温夏愿意主动开口,便迫不及待的回答,想要温夏知道自己是关心她的。
温夏笑着说:“我没事。”一句话让景修远所有的解释都都卡在喉咙里,上下皆难。
景修远坐在床边苦笑一下说:“你知道你最近对我最经常说的三个字是什么吗?”
温夏依旧微笑着望着他,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他说:“是什么?”
“就是我没事啊,就是这三个字。”景修远有些哀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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