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腔孤勇任性为之的是她,而今打退堂鼓的也是她,这么一想自己的确糟糕透了。
杜若蘅摇摇头说:“夏夏,没有人会对你失望的,妈知道你做出什么决定都是经过一番深思的,一两个月了,妈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但是妈也不想替你做决定,这么长时间了你下定决心妈知道你是伤心你难过了,也再三思量了,所以还是一句话,有妈在。”
温夏本不想哭的,所以无论心里怎么难受,怎样的撕心裂肺在父母面前她不想掉眼泪,可是母亲的话让她忍了许久的眼泪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温夏扑在母亲的怀里哭的像个小孩儿,似是要将这段时间所承受的,患得患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来往的人很多,但因为是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地方,所以人们对于这个痛苦的场景已是司空见惯,所以来往也无议论唯余几声对生老病死的叹息。
温夏既然下定决心了动作就比较快,许是半夜间杜若蘅趁晚间休息的时候跟温父说了这一事情,所以次日清晨的时候温父便回了家,而温夏也打算去景家一趟,拿些东西和并且和老爷子见一面说清楚有个交代。
“你爷爷刚才和你景爷爷通过电话了,待会儿见了也不用觉得难为情。”温父说道。
温夏本想瞒几天等爷爷身体好些再说的,怎么爷爷竟然已经知道了?所以有些不解的看着父亲说:“爷爷还在生病,不应该为这些烦心的。”
“你打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你昨天晚上走的时候神情不对,你以为只有你妈知道啊,这样也好,也不算刺激爷爷,这些事情你爷爷心里早有准备。”温父揉了揉女儿的头发。
到景家的时候景修仁和付珊在客厅里,看神情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付珊拉过温夏的手欲言又止。
景修仁打过招呼说:“温叔杜姨,爷爷和我爸妈在二楼书房。”
进书房前景修仁拉了温夏到一旁说:“阿远昨晚在医院值班,早上听说这件事后,我给阿远打了电话想问问情况,原来他还不知道。”
景修仁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这是两口子商量后的决定,谁曾想只是温夏单方面的。
温夏听完后嗯了一声说:“也好,省的我一会儿跟爷爷聊完再打电话给他了。”
景修仁听到温夏的回答皱了皱眉,本是不愿意掺和的此时也忍不住说:“阿远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跟他聊一下吧,也算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
温夏面色一愣,似乎从下定决心到现在温夏都在刻意回避这个场面,甚至她有一度想发个信息告知景修远一声,虽然这个方式有些太荒唐,可是她害怕自己当着景修远的面就狠不下心来舍不得了。
昨天晚上后来收到了景修远的微信说:“汤很好喝,我去病房看过爷爷了,知道杜姨陪你回去休息了,我可能晚上要在医院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见。”温夏没有回复,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好久,然后耳畔旁楼梯间听到的话更是久久挥散不去。
有了温老爷子之前的电话,景老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在规劝,似乎对于温夏和景修远的婚姻生活走到了尽头早已有了预见。景老爷子说自己对不起温家,得了温夏这个孙媳妇儿却没有好好珍惜。还有景家大伯母的泪眼,温夏实在不忍这样的场面,所以并未多待便独自去了她和景修远的房间收拾东西。
她自从和景修远领了证进了景家便一直住在这个房间,在这之前这间屋子是景修远的卧室,所以装修其实很单调,景修远不在的两年温夏尽量在景修远原有的喜好上稍作了一些修饰,让它变得尽量温馨些,而不是冷冰冰的,这个房间承载了她这将近三年来所以的喜怒哀乐,想着再也不回来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温夏在收拾衣服的时候房门突然从外面被猛的推开了,温夏一转身就看到景修远站在门外,许是一路赶回来的,一向整齐的他此时领带歪七八扭的挂在脖子上,温夏很想像以前一样上去笑着帮他整理一番,可是她已经不能了,温夏勉强的露了个笑脸说:“你回来了。”
景修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捏着温夏的胳膊说:“温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明明昨天还很好的,为什么?”
景修远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昨天上午两人分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甚至说打算一起去逛母婴店给宝宝买东西,他不知道就昨天半天时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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