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寂起身,“那我送你回去。”
送她回去?千澜奇怪,跟着起身问道:“大人不回去吗?”
“今夜我就在衙门住下。”
“那我也住衙门,你们都不在,伍六七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下晌忽然就拎着个包袱急匆匆的离开,一脸神秘,半句话都没说,那么大个院子就我一人,多少有些害怕。”
沈寂没有应她,但朝老板施了一礼,“方才老人家所说的宅子,不知在什么地方?”
老板站起来回礼,“……是在双清巷隔壁街上,小老儿曾去见过正门,端的是大气奢华,您去了就一定能找到。”
“多谢老人家了。”说罢在桌上放下一两碎银,向老板微微点头致意,便拉着千澜往提刑按察使司的方向走了。
走出馄饨小摊百来步了,千澜才摇摇沈寂的手,小声问道:“大人相信老板方才说的话?”
“眼见为实。”
他也没说信不信。
两人信步回了衙门,近墨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沈寂就上前来报。
“爷,易霜方才说想见您一面,似乎是和山东那边有关。”
沈寂眉头微动。
千澜大喜道:“易霜肯说话了?”
近墨点头,“方才吃了碗面,由近棋守着,但情绪好了不少。”
千澜又晃身旁人的手臂,“大人,咱们快去瞧瞧。”
沈寂嗯了声,又问近墨:“罗友如何了?”
“已经醒了,哭喊着要爷把解药给他,衙役抽了他几鞭子都撬不开他的嘴,瞧着是个嘴严的。”
“嘴严不严不得知,怕死倒是真的。”沈寂笑了笑,继而吩咐道:“派人继续审,佑生带来了不曾?”
近墨抱拳,“已经带过来了。”
“好,我随后去见他。”
千澜跟着沈寂来了易霜这里。
近棋正等在门口,见到几人,忙迎了上来,“爷,姑娘。”
“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等沈寂说话,千澜就急急问道。
她最是看不得人间疾苦,易霜在她的认知里已经算是人间疾苦的天花板了。因此她对其十分上心,从她在易霜跟前守了一下晌,劝她劝的唇焦口燥就可见一斑了。
近棋对于她的热忱没什么惊讶,回道:“方才吃了碗面,瞧着胃口不错。”
“能吃就好。”千澜点点头。
屋里刚升起火炉,相比外头简直暖意满满。
易霜静坐在炉火旁烤火,听见动静起身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千澜看她样子,不禁奇怪。她心里也是盼着易霜能够走出来的,只是她这也太迅速了。
虽然这样觉得很矛盾,但易江方才出事一日不到,明明易霜之前还是一副万念俱灭的模样,怎么现在却……难道真是将沈寂那时的话给听进去了?
怕就怕这丫头已经存了轻生的念头。
“沈大人,赵姑娘。”
易霜向二人屈膝行礼。
沈寂神色淡淡,点了点头,撩袍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颔首道:“不必多礼,坐吧!”
千澜藏下心思,暗暗将易霜打量一番,也跟着在沈寂旁边的位置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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