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正对上沈寂满脸堆笑,望着他的神情既有疑惑,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嘲弄。
他脸色未褪,便听沈寂低笑着问道:“罗公子可是有话要讲?”
有话要讲……他怎么敢有话要讲。
“没有。”罗友眼神闪过慌张,左右望望,见到案上那杯尚存有余温的茶,目光一亮道:“沈大人,这茶冷了!”
沈寂笑意不止,吩咐下去:“再为罗公子与方妈妈上壶茶。”
近墨也是一笑,又作揖要报。
罗友眼神飘过去,被沈寂轻轻一看,又急忙扭过头,颇为坐立难安。这时衙役又上了茶,他二话没说便喝了下去。
方妈妈眉头一跳,眼波偷偷打量他的神情,见面色如常,便也将信将疑的将茶喝了几口。
近墨总算将事情禀报完了,沈寂挥手让他退下,并吩咐道:“那你去将佑生带来,随后听审!”
在这之后沈寂便冷着脸不发一言。
罗友和方妈妈两人自然更为惶恐,不知这沈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火盆中被烧红的炭滋滋作响,在空寂的牢房之中,犹如魔音一般,揪住人心不放。他们满头雾水,偏偏心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在这牢房中的每一刻都煎熬不已。
直到一盏茶后,才见沈寂缓缓看向他们,黑溜溜的眼珠子盯住两人。
注视他们良久,终于罗友受不住了,面露苦涩问道:“沈大人,您叫我们来究竟是为何啊?早先说吃茶,如今茶也吃了,敢问我们二人何时能走?”
沈寂含笑道:“罗公子急什么?本官找你们来自是问话,问完话了自然就能回去。”
早便知晓沈寂叫他们来绝不是吃茶那么简单,当初他什么也不问,这才让他们着急,眼下既把事情挑开了说,那他们也不怕的。
问话也要问得出来,他们守口如瓶,难道沈寂还能上刑?
罗友与方妈妈交换目光,皆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沈大人要问什么,草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起身向沈寂拱手行礼。
方妈妈也颔首笑道:“是啊,沈大人问话民妇也必然配合。”
沈寂目光幽深,嘴角衔着似有若无的笑,他靠上椅背,慵懒的支着颐。
“罗公子,眼下已经入冬,天气寒冷,本官瞧你穿着单薄,可又受寒头痛之感?”
这话给他问的……罗友眯眼笑了笑:“谢大人关心,草民头不疼。”
说完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似乎是有这么一丝丝的头疼。
沈寂又悠悠开口:“现在呢?还不觉得疼吗?”
到这里罗友才看出沈寂笑的很不寻常。他猛然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盯着高几上的茶杯,眉头一簇,质问案后端坐着的沈寂。
“你这茶……?”
后者低低一笑,说话随意且真诚,“本官加了点马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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