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洛帝国豪阀高氏的大宅是一座宏伟的建筑群体,纵观全院布局,设计精巧,建筑考究,精工细做,斗拱飞檐,彩饰金装,工艺精湛,民间素有“皇家有帝京,民宅看高家”之说。
大院为全封闭式的城堡式建筑群,三面临街,不与周围民居相连。外围是封闭的院墙,钢筋混凝土整体浇筑,高10米有余,上层是女墙式的垛口,还有箭楼、瞭望台点缀其间,气势宏伟,威严高大。
大门以里,是一条长板青石铺就的东西走向的甬道,长100余米,甬道两侧靠墙有护墙围台,甬道尽头是祖先祠堂,与大门遥遥相对。大院有主楼四座,稍矮的门楼、箭楼、瞭望台数座。其间有走道相通,便于夜间巡逻。
正门坐西向东,为拱形门洞,上有高大的顶楼,顶楼正中悬挂着开国皇帝朔风大帝亲笔题写的匾额,上书“义胆忠心”。
高家书房内,落座三人,现退居幕后的高家前任家主高镇,现任家主高槿,以及徐家前任家主徐天德。徐天德依旧是眯着似乎永远睁不开的眼睛,三指捏着一把小壶,一副悠哉悠哉的富家翁模样。
高槿首先开了口:“徐叔叔,您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徐天德笑眯眯道:“在家里闲着也是没什么意思,就想过来和老高一起叙叙旧,没有想到你也在啊。”
高镇答道:“是啊,他最近军中事务繁多。家中临时有些事,就回来看看,正好遇上了。”
高槿听着父亲的话,接着说道:“我家老三参加了这次的行者春试。刚刚考完第一轮,我正好有空就回来看看她。”
“结果怎么样?应该没问题吧。”徐天德问道。
“听传过来的消息是已经通过了第一轮。我也是刚到家,还没有来得及见到他,具体详细的还不知道。”高槿说话的节奏四平八稳。
“叫过来吧,我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这个疯丫头了。顺便让她向徐爷爷问个好。”高镇对着高槿说道。
高槿看了一眼父亲,快步出屋,轻轻带上了房门。
高镇慢悠悠道:“老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徐天德放好手壶,正色说道:“你还记得咱们五个家族世代相传的那个秘密吧?”
“当然记得。虽是口口相传,从无记录在案。祖训至今仍是牢记在心。怎么今天想起问这个了。”
“最近帝京的气氛不是很好。你家老大在内城,应该已经传回了消息,毕竟那里是最直接的中枢要地。”
“不错,澄儿是传回了消息。皇家侍卫处的布防和作息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高镇点点头道。
“我和老乔、老秦一起谈过,对于借春试之机前来帝京的大陆诸国的动机都抱有极大的怀疑。老乔的情报网已经在高速运转,总参谋部从京外调回了一些精英好手。我的徒子徒孙们也都被我打发出去了。就连小胖儿也是。”
“你真舍得!”高镇叹息了一声。
“没办法,毕竟帝国刚刚大病初愈,皇权不稳,还是需要咱们五个老家伙撑着,况且还有更为艰巨的千秋大业等着我们。”
“是啊。只要能保住大业,高家算什么,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来帝京的人员上,北边、西边、南边这三个人的近卫队实力有限。对于皇帝构成不了威胁。”高镇站起身慢慢开始踱步。
徐天德依旧坐在椅中:“一时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助力。内城有澄儿在不用担心,外城就要看范家的了。”
高镇皱着眉道:“范家?我一直对他们不放心,多少年了,实在看不惯他们左右逢源的嘴脸。万一这次帝京有变,他们倒是处软肋。毕竟掌握着帝京卫戍部队一多半的兵力。你野战部队的人头儿熟,可要是说起帝京卫戍,你也是知道的。俗语说的好,两张嘴、一块板!”
徐天德揉着太阳穴说道:“话是如此,我也反感范家过于圆滑的性子。可处世家风,世代累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他家可怕的不是卫戍部队的兵权,这一多半兵力只要敢动,我把小胖子摆在大路正中,保证一兵一卒进不了皇城。他们可怕的是行者的底蕴。范氏家门的几个长老……真的头疼!”
高镇点头称是道:“我把湛儿也调回来吧。本来想着实力尚可,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算的简单了。”
徐天德啧啧两声,羡慕的说道:“你哪辈子积的福,有这样两个秀的掉渣的孙子。我家那个小胖子半点也比不上。”
“现在就不要比这些了。把最坏的打算做好。希望不要捅出什么大篓子。重任在肩啊!前些年耽误的时间实在太多了。”高镇幽幽地叹了口气。
徐天德听着高镇的后半句话,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房门吱呀一响,一个穿着白色上衣茶色短裙的少女钻了进来,看到徐天德,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一下搂住他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道:“老徐,好久不见,真是想死你了!”
高镇也没有指责少女,只搭了一眼笑了笑,依旧悠哉地在屋里边踱步边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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