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连长蹲在陈劫身旁,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脸颊,没有丝毫反应,手指搭上颈部,还有着微微的心跳,为什么就是不醒呢?扭头望向身旁的年轻军官。
年轻军官心有灵犀似的从蹲着一跃而起,连忙摆手道:“我又不是什么锁都能开的万能钥匙,况且我也没有医生这个职业啊!”
吴连长思索了一下,问道:“小桥和小胖什么时候能到?”
年轻军官低头沉默了片刻,答道:“已经到了,身后。”
不远处的平原之上,两个黑点正在急速飞奔,逐渐由小变大,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吴连长的近前。
乔小桥双手插在夹克里,闪动着一双灵亮慧黠的眼睛,打招呼道:“嘿!吴叔儿好,咱们又见面啦。”
吴连长站起身,拍了拍乔小桥的肩膀,笑呵呵道:“都自有一方势力了,还是这么跳脱,注意些形象。”
“我就是这个性格,么得办法啊。哪天要是见着我拉长了脸不说话,恐怕不是天塌了就是……这个胖子惹着我了。”乔小桥说话间,口角含笑,自有一番灵动活泼之态。
“我就算气我爷爷,我也不会惹你啊!”徐小胖一本正经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唉……”年轻军官晃了晃脑袋,长长叹了口气。
徐小胖说道:“高湛!叹什么气,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名为高湛的年轻军官双手环抱胸前,抬头望着天,慢悠悠的说道:“嗯……你猜猜我在干什么?”
小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笑嘻嘻的说道:“湛哥,手下留情。”
高湛淡淡一笑,道:“既然说的出来,还怕别人听见啊。”
“那……”小胖子刚要答话,却听吴连长说道:“你俩来的正是时候,小桥,我需要你帮我一下。”
“吴叔儿,您说!”帝京本地的儿化音口音在乔小桥口中,就好似浸了冰凉井水的萝卜,脆中带甜。
“帮我确认一下这个少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明明还活着却醒不过来?”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陈劫。
乔小桥将贝雷帽折好放进口袋,脱掉外套,随手扔给了徐小胖,慢慢蹲下身,望着这个眉眼间自有一股倔强的同龄人,右手双指轻轻搭上了陈劫的眉心……
***
扑通一声,陈劫又坠入了另一个深潭。水泡呼噜噜的不断涌起。
此时的四周已经恢复了明亮。
挣扎着爬上岸,少年环顾,此处不再是一片红色的世界,而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原。
既来之则安之,陈劫心里想着这话,索性不再小心翼翼,而是信马由缰地在草原上行走着。
清风拂面,万里无云,青青野草,和煦暖阳,好一幅秀丽无比的山川画卷。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阴暗下来,青草也渐渐枯萎,地面上一片黑色的泥泞,回头回望身后草原的瞬间,一片燎原的熊熊烈火突兀燃起,将草原化为乌有,抬头再看,刚刚的晴空,此刻已经是乌云满天,电闪雷鸣。
滂沱大雨,眨眼而至。
在水中都滴水未沾的衣服,在大雨下却是不堪一击,不到半分钟便成了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陈劫急速前行,慌乱的寻找着能够避雨的地方。
遥遥的前方,一盏黄色的灯光亮了起来,灯光忽上忽下的起伏着,似是漂浮在空气中一般。循着灯光,一艘泊在岸边的小船出现在眼前。
没有顾上许多,陈劫跃入船舱,只见一位白发驼背的老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舱内的灯火下翻看着什么。
小船随波荡漾,挂在舱顶的灯火也摇晃着,起伏不定,灯下的阴影始终笼罩在老人的脸庞上,模模糊糊、阴暗深沉。
“嗯……打扰您了。”陈劫欠身拱手行了一礼,继续道:“外面大雨,一时找不到躲避之处,请您见谅。”
老人还是没有说话。
陈劫以为是老人还在责怪他的非请勿入,又一拱手,并未言语,转身就要下船。
此时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管是避什么,既然来了就坐下暂且歇歇脚,旁的没有,休息的地方还是有的。”
“谢谢您。”陈劫微一颔首,点头致谢。
“这位小哥,反正也是闲来无趣,要不要听老朽讲个故事。”
陈劫并未多想,微笑道:“好啊,劳烦您了。”
老人姿势不变,身形随船摇晃着,幽幽地说道:“在很久以前,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里有着一个普通的小男孩。他自幼父母双亡,与叔叔和婶婶一起在村子里生活着。小男孩很内向腼腆,就算遇上喜欢的女孩子也不敢说上一句话。有一次,一个外出游学的机会,小男孩偶然间获得了一种非同凡响的能力。为了争取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的欢心,小男孩想利用自己的能カ去挣钱,可由于一时间的自私心作祟,害死了他心爱的叔叔。小男孩痛苦万分、追悔莫及,他回忆起叔叔在死前不久和他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成了小男孩的座右铭,从此小男孩开始行侠仗义,成为了村庄的英雄和守护者。”
“您讲的似乎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啊……”陈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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