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小筑畔,涓涓细流汇成一条小溪,顺着小筑旁的假山缓缓流动。席卷了多日的烈阳,带着夏日独有的清凉,扶着清风徐来。
临溪而筑的小亭子里两名男子相对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一股清幽淡雅的茶香随着谢珏的动作四溢开来。
珈蓝欲看着谢珏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笑着道:“为何今日这般有兴致邀请我来,我可是一直记得你是不欢迎我的。生怕我抢了你的谢宴哥哥。”
放下茶盏:“那不过是小时不懂事罢了,殿下何必揪着不放。这样未免显得殿下有些小肚鸡肠,而无容人之量了。”
“你还是这般的说话不留情面,我看也就只有谢宴能够治治你,别人啊,可不行。”合着的折扇在身前晃了晃,面上带着调笑的意味。
“我也只不过是在殿下面前这般了,如果殿下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无可奈何。”谢珏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临溪小筑的角度设计巧妙,即便是在这种大太阳的午时,也没有一丝阳光透过缝隙偷偷溜进来。
珈蓝欲刷的展开自己手中的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说吧,今日邀我来何事。”
“我希望殿下能够帮我劝劝我哥哥,他……他最近好似因为婉宁姐姐的事情,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了。而且哥哥他还吸食上了烟这等使人上瘾的东西,我真的很担心哥哥。”
一听这话,珈蓝欲立马收敛了嬉笑的面容,正襟危坐。
“暮婉宁的死我也听说了,只能说天妒红颜。但是这又关谢宴何事,他何须这般自责,连自己的身体都给糟蹋了。”
“哥哥他很内疚,觉得婉宁姐姐的死他负有最大的责任。”
起身看向溪水流动着,流向了谢宴所在的那处阁楼:“那日在京兆府杀了数十人,按理说哥哥应当是解气了。但是回府之后我看到哥哥那样我就知道,哥哥他其实并没有,他的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的!”
谢珏狠狠拍向亭子里的护栏,道:“都怪我!当日哥哥既然想杀人,我便任由哥哥杀好了,何必从哥哥手下救下那个府尹。否则哥哥定不会如同现在这般。”
珈蓝欲停了谢珏的话心情也不好,拍了拍谢珏的肩膀,其实说来他们二人都是为了谢宴好。但是谢宴沉浸在暮婉宁的死不可自拔,甘愿堕落了自己,他们也没有办法。
便是他珈蓝欲自小与谢宴关系极好,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谢宴这人是最不听劝的,一旦谢宴决定了某件事,便是任你如何巧舌如簧能言善辩,都改变不了谢宴的想法。
说白了谢宴就是一个牛脾气,倔的不行。很多时候珈蓝欲对谢宴的脾气那是又爱又恨,欲罢不能。
“哥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就算是他的弟弟又能怎样。”谢珏无奈道,满满的都是对谢宴的担忧。
“如果还是在军营里自然无需担忧,但这是在国都,天子脚下。父皇虽然没有责罚谢宴杀了京兆府的人,但朝中那些人对谢宴却是颇有微词,那些言官更是有揪着这件事不放的意思。”
珈蓝欲不满道,对于那些想要让父皇处罚谢宴的人,珈蓝欲都暗暗记下了,只待将来有机会便将这些人给收拾了。
谢宴在军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谁都得服从谢宴的命令。但现在战争结束了,谢宴也回了国都。在想如同在军营里般随心所欲,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人临溪而立,却是默然不语。
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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