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信他。摄政王便是想要朕的命,朕也心甘情愿给了他就是”
少年掷地有声,坦荡又直接。
裴萱愣了愣,竟是一时失了言语。
“倒是你这毒妇,过去居然敢肖想朕的皇叔,他为护大端呕心沥血,你却惺惺作态弄出那些流言污了他的名声,你罪该万死!”
宇文觉说到此处,显然动了真怒。
“回去吧,皇上,您刚刚接手了政务,还有许多折子要批,莫要被这些糟心的人,打搅了心情。“
李德在一旁,轻言细语地道。
“也罢。”
宇文觉转身离开,毫无迟疑。
徐嫣然顿时慌了,在后头撕心裂肺地喊:“皇上,皇上你别走!”
“皇上,你真的不要嫣儿了吗,皇上,嫣儿知错了”
少年渐行渐远。
那一盏灯笼,带走了冷宫夜色里,最后的光明。
“都怪你,你这个毒妇!你就是大端的罪人,为了你儿子通敌卖国,还害我爹被发落,我本可以做大端的皇后是你逼我至此!”
“贱人!是你为了荣华富贵,心甘情愿的铤而走险,本宫何时逼过你!”
黑暗中,徐嫣然和裴萱扑向对方,神情怨毒,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打。
宇文觉走出了冷宫,抬头望着冬日里,漫漫夜色。
突然生出了几分寂寥。
他转头,问李德:
“北方定然比燕都还要冷吧”
不等李德作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皇叔他们何时才能归来。”
“皇上不必忧心,摄政王功高盖世,战无不胜,又得了元祁这样的得力干将,必定能将北狄人赶回老巢,不敢再犯我大端分毫。”李德轻言安慰。
宇文觉的神情依旧低落,他还记挂着顾遥的伤,可回了燕都后,顾九却绝口不提此事,只道他主子无事。
可怎么会无事呢,她伤得那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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