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原是东宫幕士之一,因其才智确实不行,被顾铭夕调离东宫,安排他一个中府果毅都尉,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这孽缘,也真是够了!
尚言:“太子殿下,昨日接您口喻,让下官领三千府兵来此地接手一干事宜,下官今日才将这里的事务理透,还请殿下明查。”
“口喻?何人传你的?”昨日他还和小家伙在马车上酿酿酱酱,呸,共商大计来着,哪来的时间传口喻?
“传口喻者身穿詹士府的官服,并出示了您的私印,我仔细观看过,不似假物。”
自己的私印?他的私印向来不离身,顾铭夕马上从怀里掏出来,“你看的可是这枚印?”
尚言抬起头一看,太子手中所持宽约两寸高两寸见方龟钮私印,顿时感觉这事儿可能问题有点大发了,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不是,前来传令者所携带的私章是一枚圆形私印。”
这明显是准备栽脏,不对,是已经栽脏了,顾铭夕一阵头疼,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何尚言没有看出来?
“孤如果有军事方面的安排,怎会用私印?你长了脑子没?”
大元国沿用唐制,调兵遣将皆用章,这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会去相信一枚私印?
“太,太子,这,老臣......”这下子,尚言即便是再笨,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一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先把这事说清楚,从你得到那所谓的口喻开始说,越详细越好。”顾铭夕难得一次气性这么大,费上这么多心思,连迷药都用上了,结果来告诉他,这都是自己人?
妈的,一贯秉持这儒雅随和的样子都装不下去了。
“太,太子,下官一接到您,不是,接到口谕,就调集府兵跟着那人前来此地,当时此地还有另一波兵力,人数约再两千左右,他们说这里是您的矿山,此般正是您私卫打造一些称手的兵器。”
“下官接手时,这里确实有大量的兵器,他们带走了一部分,下官以为,以为就是这样,就继续让他们按照原来的样子继续下去。”
尚言此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情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太子就会被群臣攻击,这都还算是小事,万一此事引起帝王的猜忌,说不定这太子之位都难保下,想到这里,尚言瑟瑟发抖起来,要是牵连到太子,那他说不定第一个被太子拿来开刀。
“太子殿下饶命啊!臣当真不知那人是假的啊,请殿下明查啊!”尚言一边磕头一边赶紧想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细节,争取将功补过。
“说清楚,什么时辰交接,他们又是什么时辰离开的,离开时,带走多少兵器,一起带着的有没有什么人?”
说这尚言,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说了半天,一个关键点都没说出来,就算把他调离东宫,都还能给他惹出麻烦来,顾铭夕此时如果会变脸,都恨不能变出一个七彩斑斓的黑了。
“下,下官,接,接手的时候是昨日夜里,大约亥时,他们是离开时今日午时左右,兵器具体数额应该有一万,他们离去时,每个士兵都背着五把兵器,有刀有枪,我当时还纳闷呢,哪有这样运送兵器的,我还以为太子殿下着急要换新装备呢,至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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