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袍人走后,顾承泽唤来人收拾屋内,他自己则静静的坐在原处手指继续在桌面上画着圈,推敲着前面的事情为何会失败。
父皇是从何得知喻成的贩官的事情?是谁告诉他的?李奉是和喻成走的太近所以被关注到,那哄抬粮价的事情又是谁捅上去的呢?
从何时开始事事不顺呢?百花宴上那一步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让横九歌抢先一步。
顾承泽嗤笑了一下,那么丁点的小人儿知道什么叫爱慕?想到这儿,顾承泽不禁眼神一凝,这情况有些不对,怎么就那么巧呢?
对于黑袍人的提议,顾承泽摇摇头,他想要逐鹿天下,手里没有兵将怎么可行?这天下可不是靠几个穷酸迂腐的文臣几张嘴就能让他登上高位。
文臣?呵,从古至今哪个不是跑的最快的?当年前朝暴政,祖父打江山的时候,靠的可不是一杆子文臣,而是手中的刀枪呢,而前朝开城门,迎祖父他们入城的,还不是那帮子文臣。
这些个拿着笔杆子的,真到了真枪真刀的时候,又有几个真正的有风骨敢站出来说话的?
如今这横府已成为太子那一派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细数横家,上有太傅横冲,陪着祖父打江山,如今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得卖几分面子给他?
就说那横战大将军,手握重兵,镇守边关,和父皇有着过命的交情,甚至于向来猜忌心重的天家,从来都不担心他们反了。
至于下面,横府还有着好几兄弟,有从文的,也有从武的,如今听横家老大老三都入了横家军,想来过上些年,那些兵将肯定是要交到他们手里的。
细数一下京都,又有哪一府能赶的上横府的。
就是这样的助力,竟然被太子得到,气极之下,顾承泽忍不住一拍桌子,满盘棋子尽落于地,有的甚至还调皮的打了几个滚。
收拾了一下心情,着人收拾好书房,顾承泽起身离开书房。
“殿下?那李小姐递了信儿过来,要见见吗?”小黄门跟在顾承泽的身后弱弱的问道,总感觉今天的殿下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让人更害怕了。
顾承泽脚步顿了顿,想到黑袍人那翻话,李家必定是要舍弃的,此时见不见李婼已经没了什么意义,更重要的是要尽快将他从此次事件中摘出来,皱着眉头,父皇不傻,但只要没有证据,父皇也不会拿他如何。
女人嘛,只要他登上那高位,后宫三千,想寻怎样的都有,如今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再与李府有任何牵扯。
“不了,歇休吧,明日还得早朝。”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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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雨水密密麻麻的下个不停,屋檐的积水顺着檐慢慢滑下。
顾铭夕又在纸上添了两笔,看了看画中人后,搁下笔,懒懒的撑个腰:“小金子,你说这雨何时会停?”
本想趁早上去瞅瞅毛茸茸的,昨儿本想和她多说上两句话,结果没想到阵仗会那么大,还惊动了横府上的老太太,想来以后还是要避着些,不然别想和毛茸茸好好说上两句话咯。
小金子恨不得给太子殿下丢个白眼过去,他又不是钦天司的那帮算命的,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雨停啊!
然而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小金子很快的反应过来:“这雨瞧着挺大的,这云也越来越亮了,想必也下不了多久了吧。”
完美的回答了太子殿下的问题,也完美的躲开了时间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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