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来到一个书有“兰馨蓉莲园”牌匾的月洞门前,竟有门人守卫。
“两位师弟有礼,我们想进去逛逛可行?”白如花很有礼貌。
“白师姐、紫凤师兄有礼,当然可以,我们在此守卫只是因为园子在最左侧,容易被小妖小道偷溜进去采.花之故。”门人答道。
“依你之言,内里栽种的兰花与荷莲非是凡物?”白如花来了兴趣。
“师姐说得对,皆非凡品,尽是仙境得来的果实培育。”门人道。
“你们尽管放心,我不会偷偷采撷,趁着夜色美妙,进去走走散散心。”白如花向门人保证,省得他们担心自己手脚不干净,害他们被罚。
每个人都有个坏毛病,见到美丽好看的花朵就想摘去,也无堪大用,若是观赏,肯定是活的好,摘下来就是死物了。
门人忙说:“师姐莫要这样说,请进。”
他们念了个咒语,只见月洞门有结界模样的光芒闪过。
白如花道谢后,拉着紫凤白大步往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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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觉得他们过份亲密,哪里有靠在一起走路的,但也不敢置喙。
银白的月色洒在园子蜿蜒而去的彩玉路,如被日光照耀的琉璃般斑驳琳琅,只是光彩相对更为柔和。
有种静谧的美。
园子左边的花圃栽种着各式各样的兰花,有蝴蝶兰,有吊兰,有石斛兰等等,而右边则分布着形状不一的池塘,栽种着睡莲、白莲、红莲等。
白如花牵着紫凤白的大袖子往栽种红莲的池塘走去,“你说我怎么能口吐红莲,真是太难了,而且很奇怪,我今日与炽烈流火镯的新生器灵没有产生过任何感应。”
她坐在池塘边,双腿悬在塘里,距离水面还有三寸。
紫凤白盘腿而坐,“又不是吐出真的莲花,那是红莲形态的法术吧。”
他答得认真又随意,反正她只是累了,想散心而已。
白如花笑道:“我老是闲下来就会多想,多想无益对吧。”
紫凤白认真地说:“殿下,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裁制衣裳和制作空间锦囊,还毫无头绪,你说你想那些遥远的事干什么,道在自然,确实多想无益。”
待她炼就口吐红莲之术时,已经飞升了。
白如花不认同,“我们现在在门派修炼,无须外出执行任务,衣裳还有穿戴的,空间锦囊到时去华帝城以物易物即可,要什么头绪?”
紫凤白有些意外,“殿下会想亲自种植灵株瑞草,怎么没想自己制作随身衣物和用品?”
他还希望她能拿起尺子、剪子帮他量身订做衣裳呢,看来是做个白日梦更容易。
白如花忍唆不禁,“仙田能让外面的人种吗?华帝城的人能种吗?不能吧,但那儿的巧匠可以做出精美且防御力高强的衣物,也可制定各种各样的空间锦囊对吧?满足客人的不同需求,只要我们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何必自己动手。
她只喜欢做那些别人无法替代的事。
紫凤白不死心,脑子里装的是凡间妻子为夫君裁衣的场景:“殿下不能给我缝一件战袍吗?”
“什么战袍?”白如花哈哈大笑,“你是要征战南蛮呢,还是女真呢?笑死我了,不对,我说错了,阁下是要攻打魔族呢,还是要剿灭妖魔呢?还是想入侵仙境呢?”
紫凤白十分尴尬,脸色不太好看,冷哼道:“没点意思……”
“什么?”
“有意思。”
“什么意思?”
紫凤白给她追问得没办法,恼道:“就是要一件战袍,可以抵制五行仙术、幻术的战袍,还可以加强精气神那样,我对其它东西暂时没什么兴趣。”
白如花敛去笑意,一本正常地说:“行吧,你研究下秘笈中的文字,看看有没有教制作战袍的,别弄那种重甲,轻盈的衣物最佳,要什么材料我去给你找来,够意思了吧?”
紫凤白摇摇头:“除非殿下亲自拿剪子,不然我绝对不会费脑子参透那可怕的真言了。”
白如花寻思他横竖就是想让自己学梁雪花那样拿针线弄女红吧,很久很久以前她还真的想给他绣一条丝帕,可是学了一整天,都能拿针当暗器杀人了,却是无法绣出一朵花!怎么可以缝制衣裳?
不,她绝不妥协。
“你可以将秘笈束之高阁,但我无法为你拿剪子。”
“为什么?”
“因为我学过,我学不会。”
“你如何学过?你都不曾摸过针线,你就放弃了?”
“我怎么不曾摸过针线,我那时手都给扎出血了,扎了好几次才会绣梅花,可是丑得雅痞,我学了一天,还不如拿刀砍柴烧饭来得实在!”
白如花见他越说越大声,像有股怨气似的,自己也提高了音量,总之她在女红方面是白痴没错,但吵架气势不能输。
紫凤白非常惊讶,他从来不知道白如花曾经学绣梅花,他也不想在她身下布下法阵随意监察,那会让二人之间的相处失去意思,索然无味。
他追问道:“你绣梅花作什么?我没听你提过,雪花也没说过。”
白如花又不可自抑地笑了,差点笑岔气,“她敢说吗?她心中有数自己偷着乐就行了,终于有盖过我的地方,可是她若敢说出去,我不得揪了她的马尾让她秃顶!”
他黑亮的眼眸横向她,“殿下,请你务必答有所答,再答非所问我可生气了。”
白如花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就是默不作声装死人嘛,他装死的样子可好看了,有时候和猪鼻蛇很像的。
“好像是我七岁那年吧,你不是经常感染风寒吗?有时候还流鼻血,手帕都不够使了。”
她稍为回忆了一下,“雪花娘让雪花什么事不要管,专门给你绣手绢儿,我寻思也给你来一条,跟着她学,结果……我的天,真的,我不如把那一天时间拿去给村民砍柴来得实在。那样他们就可以腾出时间给你绣帕子了,何必我在那儿绣个五不像。”
紫凤白那几年过得非常艰难,确实像个行将就木之人,而知她自小厌恶女红,居然也曾动过为他绣帕的心思,已经足够了。
“原是如此,其实我也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是天劫时把我劈坏了吧。”
他对过去以及为何病弱的讳莫如深,从不提及。
白如花笑道:“别管过去,总之你现在身强体健就行。还有,你不要在此等小事与我较劲,我出身大富大贵,真的没有动手裁制衣裳的心思,如果你修炼千年以后觉得乏味,到时我们大可去凡间隐居几年,体验一下寻常百姓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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