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横剑在众贼脖颈。
这贼首吓得,面如死灰。
这妇人见了大骇,坐地大哭,“我就说抢了那书生便走,你偏要嫌那书生身上没多少银子,贪心不足,要再做票大的。现在好了,全家都要赔进去。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可怜我这儿子......”
妇人哭喊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脏孩,那孩子不问不顾,吃腻了糕点,正咬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摸索来的精致香囊。
气的这妇人就给了他屁股一巴掌,“这个没心没肺的,跟你老子一般模样!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小孩哇的哭出声,随手就扔掉了手上拿着的玩意儿。
掉在地上,引得绿阑一惊。
“这,这香囊......这是从哪里来的?!”捡起来,看了看,这青竹,这精致的绣文,确实是她送给诸葛四福的那个。急的连忙上前就要询问。
这妇人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对对对,这香囊!你们不能杀我们,我知道这书生的下落。他是你们谁的相好的吧!”妇人叫嚣着。
方才她一时匆忙,差点忘了,竟还有这么好的护身符。
林重宪横剑拦住急忙上前的绿阑,“别靠太近。”
绿阑急的满头大汗,连忙去寻林仙儿,哭着道,“小姐,这香囊是我送给诸葛公子的,他,他该不会是遇害了罢。”
红笺连忙为林仙儿戴上面纱,下车安慰她,红笺轻轻搂着绿阑,“别怕,小姐定会为你做主的。”
绿蓝抽泣不止。
“莫急,大概无恙。”林仙儿安慰道,“这地方虽说地形狭窄,利于隐藏。但再走不远,便是我们来时住过一晚的客栈,那客栈生意不错。想来这群山贼也不过是偶尔劫道,应该不伤人命。不若,哪还有人敢经过此处,那客栈也不会生意兴隆了。”
“况且若伤人性命,这地方的县衙定会上报府衙,请求支援剿匪。不然这地方没人敢过,人们纷纷绕道而行,日久这政绩可就一落千丈了。想来是群山贼是偶尔为之,见官就躲,遇剿即走,油滑极了。这衙门抓不住,又见他们不伤人性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妇人连连点头,“对对,我们只是偶尔劫点银子,从不伤人性命啊!小姐明鉴!”
绿阑听了心理稍安,连忙问道,“那,那书生在何处?”
“我若说了,可不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
“怜你们母子二人,可为你们求情,不过放过他们确是不可。况且你若不说,我派人沿途找寻,想来不过多废些时辰罢了,说与不说,全在你。”
妇人忙道,“我说我说。那书生身上也没多少银子,净是些书啊本啊的。路上见到我们吓得就跑进东面的林子里了,这文弱书生,小胳膊小腿的,没跑多远被树根绊倒了。我们抢了他,就走了,如今,估计还在那林子里罢。”
“小姐!”绿阑急的直嚷。
“莫急莫急,他被拌了一跤,定然走不快。我们驾的马车,他们走了一夜也不过至此,已然问清楚了大致访问,往前走走,让侍卫们寻一寻也就找到了。”林仙儿安慰她。
林重宪扔了一个腰牌给一个侍卫,“拿着去找这地界的衙门,让他们带人把这些山贼收押了。也算是为这方百姓铲除一害了。”
林仙儿面前,林重宪不愿开杀戒,交于当地官府是最好的办法了,林仙儿也深表赞同。
不久,当地衙门带人赶到,林仙儿履行诺言,替这母子求情道,“虽然他们没有伤人性命,但劫道这事已然触犯律法。按律处置即可。然律法威严,人却有情,念及这稚子无辜,这母亲便请各位容情,打几板子长个记性也就罢了。”说罢红笺递了些银子与他们。
他们本就畏于这林府腰牌,害怕贵人问责,又见这贵人亲善,自然不无不可。
林仙儿笑了笑,上了马车,向那妇人所言方向循去。
给一棒子再赏两个甜枣,这些御下心术,林仙儿自小随父母耳濡目染,想用时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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