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臻看着瘦弱的清欢软软的再次倒下,缓缓的放开了双手。紧紧抿着双唇,心里茫然一片,不相信如此不理智的行为是自己做出来的,想要寻个借口都寻不到。看着对自己满目控诉几里忍耐怒火的梅若尘,还有充满焦急的雷一,想来是怕自己再次失去理智吧,寒臻蠕动了一下嘴角,到底是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对谁说,最后回头深深看一一眼双眼紧闭,面色潮红的清欢一眼,仓惶而逃。
与云烟一起回来的钟先生擦肩而过,看着脚步凌乱的寒臻,还有满目气愤的云烟,一脸莫名其妙。
钟先生走到房里看着明显比之前状态糟糕的病人,对着梅若尘和云烟说:“你们怎么照看的?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现在脉象杂乱不已,一会老夫再给加一味药,你去送给雷二那小子让他煎了。病人需得专人精心照料。”
“钟先生放心,某会一定谨记先生的嘱托。”
寒臻这一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忆往斋里就是一天,直到傍晚在雷一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才面色平静的出走了出来。
雷二煎药回来了,看着只有梅先生一个人在房内,拿着帕子正在给洛姑娘擦拭额头。听到响声的梅先生转过头看动了动嘴角:“云烟”
云烟这时候从外面快速走进来,一下就拿走了自己放在鎏金团花的铜盘上的白玉镶金边的药碗,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一个大白眼。雷二莫名其妙的不知今日做了什么,不仅钟先生对自己翻白眼,这会和自己一贯熟悉的云烟也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白眼,雷二甚是委屈,看了看各自忙活的两人,没一个人关注自己,灰溜溜的一个人走了。
梅若尘接过药碗拿起汤匙轻轻地吹着,待到去了烫感。药碗递给了云烟,梅若尘坐在床边抬起清欢的上半身,调整好了一下,让清欢躺的更舒服一些,才就着云烟手里的药碗,一匙一匙的喂清欢吃起药来。只是不知道是自己不熟练还是怎样,药都被清欢吐出来了,没有吃进多少。梅若尘不知道,清欢最怕苦,要是现在清欢清醒,一准一滴都不喝的。
“云烟,拿去再热一下吧,这药都已经凉了。”
“公子,就是热了,恐怕洛姑娘也喝不了多少呀。”
云烟心里一点都不想自家公子伺候这个害公子受伤的姑娘,只要听到公子不时的咳嗽声,云烟心都要揪一起了,生疼生疼的。
“没事,不怕,总会能喝进一些去的,聊胜于无不是吗。”
梅若尘看着还是沉沉不醒的清欢,眼里的担忧浓的化也化不开。
“公子,药来了。”
云烟已经进来了,看着公子在久久的发呆,只好出口打断。
“咳咳,呕...呕...”
刚喝第一口,就被呛到了,嗓子里又苦又涩的味道直冲脑门,清欢又咳又吐,忙活了好一阵才停下来,靠在梅先生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洛姑娘你醒啦,真是太好了,钟先生说你淋雨受了凉,必须要吃药才好,这药我已经试了刚刚好,快趁热喝了吧。”
“呕......”
清欢看着递到嘴边的药碗,闻着重重的苦药渣子味,头一扭就开始干呕,真是太要命了,这么苦还要自己喝,即使难受清欢还是没忍住在心里默默对梅先生吐糟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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