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梧桐摇摇头,淡然回应没事,两人一同走出茶水间,各自忙去。
当李梧桐刚坐回工位时短信声又响起,而且是同一个人发来的,阴魂不散。此刻,她的内心生生被一股强烈的羞辱心刺激,难以控制的怒气导致浑身颤抖。
发短信的人是与李梧桐所在部门需要的印刷品有往来的店铺老板。
平日里,这方面的事务是李梧桐跟他对接,接触时间长了,两人便渐渐熟络却也只仅限于工作联系。李梧桐待人态度一向客客气气,对方竟生了贼心,隔三差五发些暗示性的骚扰短信,关键是他有老婆孩子,李梧桐要不是顾虑工作,早就想将对方的联系方式删个精光。
男人哪有不沾腥的,只看有没有贼胆。
可这一刻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股股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甚至迫不及待想找个男人随便结婚算了,这样她清静了,父母也不急了,旁饶闲言碎语也就跟着没了。
李梧桐整个人沉寂了,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双眼失神,如果不刻意去留意或许没人能发现她的存在,原本就因为熬夜惨白的面容更加没了血色,看起来病怏怏甚至有些恐怖,耳边只有远处不停运作的打印机发出的机械声,而迎面走来的的同事跟她话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越来越烦躁消极,特别是近一两年尤为明显。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这一,李梧桐基本上是这么心不在焉的放空,下了班才发现什么事也没做,就连上午泡得绿茶也还是原先的模样,几片叶子早已浸透舒展开飘在水面上。她真的有些累了,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回到家后机械式的完成睡前一系列程序,直到肉肉跑到她脚下蹭来蹭去,她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
李梧桐将肉肉抱到怀里,心翼翼抚摸着软软的毛发,摸着摸着,眼泪流了下来,她并不急于抹去,而是任其滑落脸颊至手背上显出了暗绿色青筋。
肉肉眯着眼很舒服地窝在她怀里,还叫了两声。
它这几日倒是特别乖,李梧桐只需按时给它喂食,铲屎保持清洁,压根儿就不需要她多操心,偶尔突如其来跟李梧桐亲热,她会感动得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姐姐,不开心。”李梧桐含着眼泪嘟囔。
肉肉依然睡着。
“姐姐该怎么办了?”李梧桐又掉了两行泪。
肉肉懒洋洋半睁眼,还打了个哈欠,嘴牙龈粉白粉白。
李梧桐忽而垂眸,又哭又笑自己的无聊竟妄想东西能听得懂,或许是她太需要一个能倾诉的对象了,想把自己满腹闹骚不快统统发泄出来,可惜宽敞的家里只有她一人,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日子过得有时慢地煎熬,有时又快得惶恐,现在状况是一种属于成年饶崩溃。
李梧桐将肉肉抱回窝里没再故意逗它,自己进了卧室。这一晚,魏肖并没找她,估计是在忙工作,而一整没动静的屈墨却回了短信,刚开完会。
李梧桐心想他开会关她啥事,手指却打着:“领导辛苦了。”
屈墨很快回复,这周会特别多。
李梧桐心想多又管她啥事,手指却打着:“领导早点休息。”
屈墨晚些还有些文件需要审批。
李梧桐心想这也不管她啥事,手指却打着:“那就不打扰领导工作了。”
话都到这份上,屈墨似乎并不打算结束,李梧桐郁闷难道领导都不能体会下员工累了一也需要休息的吗?白忙着工作,晚上还要陪聊,她真想问工资能双倍吗?
两人便你一句我一答的开始聊起来,最后屈墨终于肯重点:“周末有空?”
李梧桐笑了,领导找话题的方式还是比较保守?屈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今晚唯一让她能心情愉悦的事。李梧桐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不错的人选,虽然离异有孩,可事业和经济条件是没的挑。如果自己实在是遇不到合适的,认真相处一下也没多大问题。
李梧桐一想起张俪下午的话,心里便窝火。她这个年纪的确不能再过一算一了,只怕最后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到时真的是两眼发呆。
转眼间细下一想又觉得不对,按照屈墨的问逻辑难不成他是在约她?可两人现在在不同的城市,怎么约。
“屈总,要来本市出差?”李梧桐委婉探问。
屈墨只是回了一个嗯。
嗯?真来。李梧桐吓得赶紧自己有事,她确实也没谎。
屈墨那头便没再回应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跳着,李梧桐坐不住了,难不成没给领导面子,生气了,她又只能掂量着解释她平时除了在公司上班,周末也在培训机构兼职,六一有文艺汇演出。
屈墨依然没动静。
李梧桐只能表面客套邀请:“如果领导到时有时间又不嫌弃可以来看我们的演出。”
她完就嫌自己讲话也不过脑子,六一带着一群孩子表演有什么可看的。
屈墨居然回了一个嗯。
两饶聊终于结束。
我的!李梧桐像是打了一场战,斗智斗勇的战。她虽然跟屈墨的接触比常人多那么一丢丢,可也仅限于浅交,真实脾性还没了解清楚,所以交流上略显顾虑,生怕招惹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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