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当年的事谁也没怪你,我爹爹还专门叫了我去,让我不要给你压力。”云母忙安慰云父。“如今也算风平浪静了,往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云父看云母劝慰,也不再瞒着,说起何三舅的事。
前几天晚间,何三舅带了云父见了县里的张员外,说是要买个庄子,云父到了才知道,要买的庄子正是前县令的侄子罗文山之前拿走的那一个。
罗文山与云父和何家是有龌龊的,虽何秀才在镇上教书,但学问不错,很是教出了一批学生,其中云父和何三舅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县里常有考试,寻了考的好的,可进了县学,不仅有县里补贴,更重要的事,往年大考的试卷和解析县里总是比镇上有资源拿到。
故,云父考了秀才的第二年,也就是大考的前几个月,就与何三舅就一同到了县学,指望两人一同考了举人和秀才,衣锦还乡。
本是皆大欢喜的事,但问题就出在了罗文山身上。
罗文山本就是县令的侄子,在县里常有人巴结,且自诩学问了得,见了新来的两个学问更好,还不对自己恭敬,更是气愤,常做了小手段欺辱两人。
云父倒还罢了,但何三舅自小在自己爹爹学堂,怎么能忍住?就常吵架,闹到夫子跟前。
虽何三舅心里没放在心上,但这罗文山本就性情狭隘,又遇到何三舅和云父不懂变通的人,一次两次之后,就恨在心里。
云父毕竟圆滑,看了这情景觉得不妙,想打了圆场,只罗文山不接这个茬。
云父虽心有不安,但又和何三舅一同忙着准备大考,不多久就抛到了脑后。
就在大考一周前的下午,云父刚歇息了往学堂去,刚到学堂拐角,就被学堂的一个学生喊住了:“刚才你岳父过来找何诚,但他不知道去哪里了,给了这几本册子,说是跟考试有关的,你交给他吧!”
云父虽比何三舅人情懂得多些,毕竟也是农家出来,且在学堂多年,哪里想到其中会有曲折,带了册子就去交给了何三舅。
何三舅看了是学习相关的,不疑有他,就放在了书案上。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就有衙门的叩响了大门。
最后押了何三舅到学规那里,说是买了考试题,这秀才考是一州一个试卷,此次泄题,整个州都要有影响,动用了备用卷……。
凡此种种的大帽子压下来,何三舅顷刻间就蒙了,嚷着那是自己爹爹带来的卷子。
罗县令狞笑着问:“这么说是你爹偷买了考试题?”
云父看了这场景明白过来,恨自己不注意,如果多打听求证一下,也不会变成这样。
何父只能给了许多钱财,可最后结论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云父给的何三舅卷子,到底是何三舅自己偷的试卷还是云父偷得给何三舅?
也就是那么多钱财到了罗县令手里只能保下一人。
一个是准备考举人的学生兼女婿,一个是准备考秀才的幺儿。
何父想了又想,最后保下了云父,至此,又赔了庄子给罗县令,才得了何三舅三年后就可接着考学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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