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吊桥,关上城门,命一都头将阮小七押进地牢。
大家都到前厅开宴席,为孙立庆功。
祝龙热情的给孙立敬酒,跟前几天的客气而警惕相比,他今天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孙立看在眼里,自以为得计,十分高兴。
今天他是主角,大家都敬他的酒,十几杯下肚,感觉头有些晕。
“这什么酒啊,劲很大啊!”说完往桌上一趴,什么都不知道了。
栾廷玉疑惑道:“咦!我师弟怎么这就醉了?平时不止这个酒量啊!”
“呵呵!”祝龙笑而不语,只见孙新、解珍、解宝、邹渊、邹润、乐和六人也一个个晕头晕脑,,一脸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倒下了。
隔壁偏厅也为顾大嫂和孙立的妻子——乐大娘子摆了一桌酒席,两名祝家庄女眷作陪,这时也传来重物坠地的扑通一声,乐大娘子惊慌叫道:“婶子,你怎么了?”
祝家庄的诸将都大惊不已,面面相觑,见只有祝龙神色如常,面带微笑,谁还不知道是他搞的鬼。
“大官人,这是怎么回事?”栾廷玉惊骇问道。
祝龙轻描淡写的笑道:“呵呵,我让仆人在他们的酒里放了点蒙汗药,有助于睡眠。”
“为什么?”
“栾师父不要焦急,你去问一问孙夫人便知!”
两名仆人将乐大娘子搀扶过来,她见丈夫和其他人都晕倒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惊慌的两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祝龙笑道:“嫂嫂别怕,你只需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我们并不为难你!”
乐大娘子瑟瑟发抖,低头不语。
“嫂嫂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吗?那就从解珍解宝兄弟如何因为一只大虫,被毛太公陷害下狱说起吧!”
乐大娘子惊骇不已,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祝龙。
大家看到这一幕,也都知道其中有隐秘。
栾廷玉走到她面前,温言劝道:“弟妹你照实说出来吧!事到如今,你还隐瞒得了?大官人什么都知道了!”
乐大娘子心里崩溃了,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这两位后生名叫解珍解宝,是我丈夫的姑舅兄弟,他俩杀死一只老虎,被登州财主毛太公昧了,还被诬陷下狱。”
“那位是顾大嫂,她也是解珍解宝兄弟的姑舅姐姐,又嫁给了我的小叔子孙新。她一心要救两位兄弟,诈称有病,将我们夫妻俩骗去她家里,当时她家里还有这两个人,是登云山的强盗邹渊、邹润叔侄俩,他们几个伙同起来胁迫我丈夫随他们去劫狱,同上梁山,我丈夫无奈。只好答应。”
“救出解珍解宝后,他们杀了毛太公全家,投奔梁山。然后——”
乐大娘子顿了一下,接着道:“然后遇到那个军师吴用,他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丈夫和栾伯伯是师兄弟,非要他来祝家庄做卧底,否则便不接纳他。加之邹渊邹润的好友杨林、邓飞被你们抓了,他们非要相救,我丈夫、还有我兄弟乐和迫于无奈,只能答应!”
一口气说完,她又大哭起来,跪下磕头道:“都是他们几个和梁山贼寇逼得,我丈夫和我兄弟实在无路可走,求大官人和栾伯伯饶了他俩一命!”
除了前面解珍解宝、顾大嫂夫妻以及孙立之间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大家没听懂外,后面的都听懂了!
原来这孙立等人都是梁山的卧底啊!
栾廷玉脸色铁青,没想到他真心相待的师弟,竟然怀着恶毒心思来害他!
他突然对祝龙拜倒,满脸愧色:“若非大官人明察秋毫,栾某险些造下大错!”
“栾师父忠厚耿直,自然不知人心险恶,这也是情有可原。”祝龙扶起栾廷玉,命人将孙立几人绑起来,关进地牢。
他看了跪在地上为孙立和乐和求饶的乐大娘子一眼,这女人也不是简单啊,知道为丈夫撒谎推责。
明明是孙立自告奋勇,主动说出自己和栾廷玉的关系,利用栾廷玉当做自己的踏脚石,在她口中却是被迫无奈之举。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说来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本来是生活无忧的官太太,突然间被卷入这档子破事,整体提心吊胆的。
祝龙挥挥手:“将孙夫人关进屋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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