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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安稳度日,仙族执掌大权;魔族狼狈不堪,冥族重获新生;只有神族,高高在上的神之一族,彻底覆灭。天神离去之际都没有对神族有所善后,便也意味着自此不再有神族的存在,而巫术...却无法窥知。
就这般平淡地过了三千年,三大领域真正安稳下来,奈何桥的花灵也渐渐为蜚零所用,尽力地辅助着这奈何桥之主。
而那站于权位至高点的南烛也凭自己的能力重新打造了一个全新的仙族;不再有天帝的存在,仙族乃以仙尊南烛为主;菩提池的干枯,树灵的消亡,天命镜的破碎,都令整个仙族焕然一新,再无...缺陷。
南烛为主,重新挑选为仙之人,亲手为他们造劫,与以往的仙族那般各司其职。由于仙族的建造,整整花费了他两千六百年的时间。最后用了四百年的时间对各处领域的管辖进行了调整:打压着突然兴起的魔族,制衡着万物复生的妖宗,但却与人族和平相处,互不干涉。
期间,亲自去压制混乱复生的妖宗之时,还意外降服了流落在外、侥幸存活、仅存一口气的医者瞳绫。可怜不过他,兜兜转转终归落于仙族;不过,倒是没有限制其行动,只是为南烛所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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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族,沧海殿外,悬崖边际。站立着两人,遥看着明亮的天边。
“蜚零差人来报:没有。”身着黑衣,外罩轻薄黑色长袍;衣服上绣着淡金色的祥云图案,腰间黑金腰带,挂着一枚不着调的云纹白玉佩。五官秀丽,神情淡漠,无欲无求般之状态,此为瞳绫;即前任魔医,瞳湘子。
“嗯。”尊贵紫衣加身,腰间毫无悬挂之饰物;紫金冠半束发,额间一抹专属的仙尊印记,为黑色,替其俊美的面容增添了丝丝霸气。当然,随着印记的显现与变化,南烛的功法将再度提高,体内的顽疾亦随之消亡;真真为天神之偏袒。
“她死于你剑下已久,即便天神那般善言,也必定不会以仙神魔之身份留存,所以你便让蜚零留意渡桥的亡灵?”瞳绫看着他淡漠的神情,轻笑了下,便继续说道,“一方面坚信她还存活,一方面又让人寻其流落的亡灵;南烛,你这心思着实矛盾。”不畏惧般讥笑了他一番。
“...吾很好奇,那幽冥境之主为何人。”
瞳绫瞧着他那平淡的神情,心里亦嘲笑了一番:他这般岔开话题,倒是狼狈。
“三千年间,那人如你那般,亲手建造了一个新的幽冥境;那四凤也因梧桐而丢失,体内仅存的神脉;子虚梦境也随之换主,但却毫无现世的苗头。”瞳绫顺着他的话语,告知自己所探听的一切。
“...魔族的兴起与幽冥境换主定脱不了关系,看来,要探探幽冥境了...”眼神锋利地看着天边,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对于幽冥境,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南烛也没有把握能预料那人是谁。
“其实,如果不是幽冥境之主为一男子,怕是你要怀疑她了吧。”瞳绫瞥了他一眼,直接拆穿了他的内心思绪。
南烛不语。
“真真是奇怪啊,一方面奢望她存活,却不能容忍其之身份;一方面期望她死去,却不能允许其之身份。南烛啊,所谓七情六欲,便是如此。”
“...你该退下了,替我去妖宗那走一趟吧。”满满的赶人之意。
“好,不过...倒是有人来找你了?”朝南南烛笑了笑,便缓缓离去。
不一会后,小仙娥禀报,有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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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梦境内缓缓出现一稀薄的金色人影。他虚弱地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便慢慢看向那急迫赶来的四人。
“稍微慢些也无所谓。”笑着温和道。
四人定在其眼前,看着他那金色的光昏慢慢变得稀薄。四人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一时间都开不了口。
“...罢了罢了,这是老夫该承受的因果。倒是可惜了我体内另一虚老....”话毕,朝他们招招手,示意四人进入子虚梦境中,“最后的梦境,是他留给你们的。”
四人皆僵直在地,片刻后缓缓步入梦境。
“其实,相比我们身上的暗伤,你的存活更重要不是?”苍鸾停住了脚步,冷漠地盯着他,似是再观察着他之神情那般。
虚老摇摇头,笑了笑,便也不再隐瞒,“你以为我等落魄法阵能强行留住神的一丝血魄?在我答应梧桐,以梦境之力相助他之计划之时,这因果便发芽了。”
“?”
“而,在那远久的巫族之战结束的那刻,此番因果便已然种下;若不是荼蘼的苟延残喘,和森域的强行挽留,只怕这子虚梦境不会遗留之久。”虚老平淡地说出了积压在心里的秘密,笑着松了口气,“有因必有果,这是无法违背的天地规则。”
“...所以,此事后的代价便是消亡?那我们为什么...”苍鸾意外地放柔了神情,伤感地看着他。
“‘救你们与水深火热之时,便允诺保尔等性命’这是他与你们的承诺,所以即便他作何计划,都会留你们一口气,护佑你们活在幽冥境。所以到最后,赔本的就只有他了...”虚老惋惜地伸出手,抚摸着无物。
“......”
“去吧,见他最后一面,即便是梦境。”轻柔般催赶着苍鸾,便渐渐消失于梦境中,但法阵却依旧顽固地转动着,似是毫不浪费最后一丝力量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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