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醒来之时,便已经身处奈何桥了。而蜚零则立于一旁,嘲笑般看着他;还有一白发黑衣之女子,淡淡地笑着。
“我这是...”支撑着自己起身,靠在那奈何桥头之指示牌处,突然心口处传来了一股锥心的痛,蔓延至全身,令栖南动弹不得,失神地捂着心口。
“?”站立的二人奇怪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互相疑惑地看了看,欲伸手触碰,但此时,栖南便已回神了,嘴唇发白,虚弱无比。
“怎么了?你们在森域到底发生了什么?”蜚零上前将手覆盖在他额间的魔族印记,探了探他的体内情况。片刻后便僵住了脸色,瞬间将手移开,惊愕地看着他,不敢相信那般。
“怎么了?”白发黑衣女子看着二人都不说话,一个死气沉沉,一个惊恐万分,便只能亲自询问,且以轻柔般的语气唤醒失神的他们。
“...”栖南苦涩地笑着,朝蜚零点了点头,便颓废地闭了闭眼睛,将森域内之事一一说出...“...,待我醒来,便已经在这了。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大概猜到了,他应该是将神灵抽离了。”
蜚零听罢,皱起了眉头,里面之事疑点重重,这一连串的局,倒是让人难以捉摸。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急急向身旁之女子问道,“那小花仙呢?有没有随南烛回仙族。”
“...,森域一事完了后,南烛是独自回的仙族,只是听闻一直在闭关?直到昨日才出关,并且召开了密会。”女子思虑了一番,便缓缓告知。
果然如此,看来梧桐定是将神灵融入了血泪中,然后唤醒了?难道说...,她醒了?蜚零慢步走向奈何桥上,脑中进行了深思,心中开始了谋划....
而栖南看着茯苓这等谋划的表情,心中突然抓住了什么似的,但又不敢相信,只得呆呆地等待他的话语。
“看来...,我们要暗探幽冥境了...”蜚零拍了拍衣衫,狡猾地看着二人,充满阴谋般话语。
......
而仙族中,自南烛‘出关’,便召集了某些位高权重的仙君,开始了密会,整整三天,始终商量不出结果...
气氛压抑无比,众人脸色皆忧愁至极。
“...,仙尊,此等之事,稍有不慎便会将仙族立于危险之地。”某仙君咬牙顶着压力,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南烛冷眼看着他,不语,心中亦感慨万千。因为事关仙族与神族的关系,他终究是将此事告知了他们七八分。虽说他只信了梧桐五六分,但终究不能全信,特别是那株千鸟草。
“巫族已然没落,实在是不敢确定那是巫族神女之印记...,且,若真的是神女,那...”一名银发仙君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但也点到为止,将后面的话语屯回了肚里。但其实众仙都知道后话:如果她真的是巫族神女,那便是仙尊错了,仙族亦会背上弑神之罪名,即便是那被众神围剿的巫族。
“...,三天了,一点实质性的建议都没有吗?”南烛平淡地语气传遍室内,夹杂着危险的气息沐浴着众仙。
“......”他们皆偷偷摸着头上细汗,心中想法难得一致:这仙尊之要求着实为难人。既要保下茯苓的神识,又要避免仙族背上弑神之罪名,这倒是为难啊...
“传闻上古时期,人间遗落一本‘万印录’,其通晓世间奇闻百怪之时,或许它有仙尊所知之事?”殿外步入一人,紫衣灰瞳,实乃菩提仙君。她硬闯秘密之会议,面纱之下的嘴角轻轻上扬。
“不过,万印录奇特无比、变化无常。倒是有传闻,它沉睡百万年,有意识且八卦,会为某些天谴之事而来,”菩提自作主张地落座一旁,斟着茶水自言自语道。
南烛闭着眼睛,不语。
而某位少年模样之仙君,则恭敬地询问着,“天谴之事是...?”菩提谜之不语,掀开面纱一角,喝着茶水。
“莫不是要本尊背负弑神的罪名,来引出那罕闻的万印录?”南烛冷冷地开口,睁开眼睛犀利地看着她。
菩提倒是无反应,只是缓缓起身,便离去便暗示着,“万印录已然悠久,谁又知其能明辨?况且,神之气息,可不单单是血脉,沾染者亦能迷惑那...,愚蠢...之物...”话毕,便消失于殿外,众仙思虑,南烛亦闭上了眼睛,会议再次恢复平静......
幽冥境内,茯苓居住于此的第四天。
一觉醒来,便再次困于白茫茫之地,那血红区域内无人,已然明了,是她苏醒了,便乖乖地发呆着。说来奇怪,同为神识,茯苓本应能感知外界之事的,但却不知为何,每每她被困于此时,竟全然不知外界之事,依旧是一张白纸那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