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已至。那灰瞳老者一大早便端着汤药直径踏入南烛房中,再空手出来。而后便与院中荡着秋千的茯苓相遇,二人四眼相对。茯苓愣了一下,然后甜甜地扬起嘴角,问好,“您好”
那灰瞳老者愣了一下,平静地脸上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点点头,便离去。茯苓看着那慌乱的步伐,有点好笑,尔后便缓缓施展法术荡着秋千。
“今天不出去了?”南烛一身白衫,竹簪束发,缓缓行至女子眼前,轻柔般问道。脸色竟有些许红润,但依旧透露着虚弱之模样。
茯苓摇摇头,跳下秋千,上前搀扶着南烛坐于树下桌椅处,而后幻化出一套茶具,倒茶,递上茶杯。虽仙上不说,但茯苓也不算傻,能看出他那虚弱之情,似是灵气的大量流逝,又似元灵的不稳。反正就是很弱,但她却不问,既然仙上不说,那她便装傻好了。
茯苓看着那男子缓缓喝着茶水,神色亦无异,欲言又止般看着他,但又在心里纠结。
“你有什么便问,无妨。”南烛似是觉着立于身旁之人有所异常,便放下茶杯,抓着她的手让她落座,温和地问着。
“...,就是...就是,”茯苓支支吾吾地,眼睛乱飘。
南烛看着那副心虚之模样,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点着头,笑着看着她示意着。
“...,仙上与...绾绾...。我...”茯苓看向男子,他那留于茯苓头上的手瞬间僵硬在半空,脸色有些许崩,不语。
就这般过了很久很久,男子长叹了一口气,倒是未想到放她一天出去,竟得知了绾绾此人。
便摇了摇头,放下双手,站起来,站在秋千旁,对着茯苓那有些愧疚的脸,竟然神色悲伤地说着,“我还以为冥界已不再提绾绾,竟让你得知了。”
“仙上...”茯苓急急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二人之间隔着些许距离,但茯苓却感到眼前之人那渐渐陌生的冷意。
“绾绾,是冥界的公主,亦是,抚养我之人。”南烛看着那诧异地女子,直直地盯着她,似是透过了她在看着那所谓的‘绾绾’?然后上前伸出手,靠近她,停留在她脸颊上,她脸颊处慢慢地抚摸着,温声述说着那个悠久的故事:
自古以来,仙尊便是由天而定,在一代仙尊逝世后,为避免仙族处于劣势,便与冥界之王定下约定,下一代仙尊降生前,由每一代的冥界王族作为代理仙尊之人。此等约定亦利亦弊,利为两族间的握手言和;而弊则为两方面,一为冥界之人不可过问代理之人之事,二为仙族直到仙尊降生前都要将重大选择交于此人手中。
所以直到南烛出现前皆由绾绾代理,但是却横生变故。在绾绾代理百年后,南烛已然降生,却不知为何被抹去了额间仙尊印记与自身记忆,突现与仙魔二族之边界处,正所谓一念为魔一念为仙。
绾绾因缘救下此时身为凡人的南烛,因着菩萨心肠及母爱泛滥,便把他提上了仙族,与其一同栖身与沧海殿,同他讲述她的故事,教他识字、说话,教会了他所有情感,欲培养他成为一个好的仙君。
就这般过来五千年,依旧未等到仙尊降生之提示。绾绾也因过于无趣,便常常带上南烛偷跑回冥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稳的日子终是在那日,变了。
魔族不爽冥界与仙族联合,便设法令那未尝世间情爱之冥界公主芳心暗许。而后一日,沧海殿中南烛发现异样,闯入其房,便看见二人在厮混,气急,便以灵法告发,自己则提剑杀了那魔族男子,然后绾绾竟殉情了。最后以南烛显现额间印记,成为仙尊而告终......
茯苓听着此等故事,越听竟越糊涂了,似是有些混乱或遗漏之处,但又不知是何不妥之处。眼睛定定地看着南烛,似是要从他眼中看出是真是假,但却一片平静,看见了印在他眼眸中的自己,仙上的手依旧缓缓抚摸着,而自己的脸颊稍红,心里之小鹿亦扑通扑通地乱跳。
茯苓急急退后了一步,从他手中抽离了脸,竟忘了那故事中些许不妥之处,慌乱地跑了出去。独留下那触摸着空气的男子。
茯苓停下脚步,双手扇着脸,似是要扇走那滚烫滚烫的感觉。
“今天倒是迟了些许。”眼前出现一人,白衣金纹袖边,竟以金纹竹簪束发。看着那用手混乱扇着的女子,打趣道,“你这是怎地了?脸颊红扑扑的?”
茯苓抬眸看着那人,竟是昨日之男孩,只是装扮竟变了不少,气质亦上来了。听着那般打趣的话语,奶凶奶凶道,“哪有!你眼花了!”
男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而后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某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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