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身上摸出房卡,开了门,又把头探出门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什么人看见,才关上门。
我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了鞋子,脱了衬衫,默念着清心咒帮他解了皮带,实在不好意思,没帮他脱裤子,这艰巨的任务就留给大韩吧。
又用湿毛巾帮他擦拭了脸和手。
倒了杯温水,想喂他喝一些,能舒服一点。
“林夕,起来喝口水。”
我碰了碰他,他不理我。
“林夕,林夕。”
我摇了摇他的胳膊,他还是不理我。
想必是晕的厉害。
“水给你放在床头了,伸手就能拿得到。我走了,一会儿大韩就回来了。你好好睡吧。”
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子上,起身把被单盖在他的腹部,空调还是有点凉的。
没想到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并用力拽了过去。
我没有防备,直直的躺在了他的身上,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异常的安静。
我分不清是我的脸热,还是他的胸膛热,我只是觉得房间里空气特别的稀薄,快不能呼吸了。
我挣扎着想起身,林夕却紧紧的抱着我。
我看了看他,他依然闭着眼。
看来是无意识的。
“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我:“”
这是醉着还是清醒着呢,和蓝月儿吵架了吧。
他的鼻子真的又高又挺,真的好漂亮,睫毛又长又密,好想一根一根给他拔下来,浓眉紧促着,平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茬,脸色微微泛红。
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烫。
我刚要收回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摁在他的胸前,不肯松开。
我:“”
如果不是他喝多了,我绝对会认为他是在故意勾引我。
“林夕,醒醒。”
我挣扎了一下,不但没有挣开,反而他抱的更紧。
我真是无语了,他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我兽性大发怎么办。
“林夕,林夕!”
这时门打开了,“夕哥我回来了!”
我心里一惊,大韩回来了大韩回来了!糟了,他不会以为我趁着林夕喝醉了想对他图谋不轨吧……
“啊哦,咦,我是谁我在哪,啊我喝多了,喝多了……”
大韩边说边往外走。
我急了,“大韩,大韩,你回来。”
他还是往外走,不理我,
“死大韩你给我站住,你要敢走,我明天就把茉莉带来。”
“咦,好像有人在喊我。”
“哦,一姐你在这呢啊,好巧,一姐,你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大韩别闹了,快点帮我拉开他。”
“别扯了一姐,散打冠军还挣脱不开一个醉酒的男人?没事,我懂,我懂。”
“懂个球,快点。”
大韩咳嗽了一声,涨红着脸走了进来。
“你作证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他只是喝多了。把我当他女朋友了,我挣扎不开,不是我故意占他便宜的啊,不信你看着。”
说着我便用力挣扎了一下,谁知道这次却很轻松的就挣脱开了。
我傻眼了,
“大韩不是,刚才真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大韩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我懂、我懂。”
我欲哭无泪,我拽着大韩,悲切的望着他,“不,你不懂,刚才是”
“余一一,吵死了。”
林夕揉了揉太阳穴,本来就不怎么大的眼睛,微微睁开了那么一点点缝,昭告天下他醒了。
“你、你醒了啊,那我走了,温雅还在等着我,大韩你照顾他吧。”
说着我便落荒而逃。
“余一一”
直到关上房间门,我还气喘吁吁,以后一定要保持再保持距离,我这种修行不够的实在受不了这种美男诱惑。
一回头,吓了我一跳。
温雅敷着黑色面膜,翻着大白眼球,披头散发,像个女鬼似的。
“干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嗤笑一声,“要不是做贼心虚,有什么好怕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红杏出墙无疑了。”
我:“”
我走到床上直接躺下,“怎么可能,我男朋友比他帅多了。”
她爬了上来,“你倒是演的再像点,我就信了,你这满脸都写着你爱林夕,还男朋友,别给人带绿帽子啊,咱家没这光荣传统。”
说完她起身就把灯关了。
“干嘛,关灯干嘛。”
“睡觉。”
“现在才九点多,你面膜还没洗呢!”
“嘘,不要管我,关了灯你才能好好的看清你心中的恶魔”
“温雅,你饿了就直说,我不会告诉你包里有张君雅小妹妹,黄飞鸿花生,张飞牛肉干”
第二天八点整,开机仪式正式开始。
两位主角因为档期依旧没有来。
出品人制片人导演副导演带着一众演员,郑重的向神像鞠了三个躬,祈求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杀青,祈求片子大卖。
然后导演先上香,一众演员们也轮流着上香,表情都十分的严肃郑重。
我是信佛的,一直相信神灵的存在,也相信鬼魂的存在,因为我不愿意相信我的爷爷奶奶就这么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是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长大成人。
林夕也是相信的,我曾经觉得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缘分,我们有共同信仰,命中注定的三世良缘,今天一看,有缘人多了去了。
所有演艺人员都站在红底金字的大宣传牌子面前签字并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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