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那么好的命。
那天林夕缝针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的,
周阿姨皱着眉头,检查着林夕的伤口,“幸亏来的及时,要再晚一会儿......”
我一听这台词,立即抱住周阿姨,嚎啕大哭,“阿姨,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他特别有才,他会变双眼皮,让他给您变一个,您行行好救救他吧,呜呜呜呜呜呜。”
可能是我哭的太伤心了,感染了周围的人,他们都安静的看着我,一起感受着我的悲伤。
包括被我妈揍脱臼的黄毛,都支撑着坐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周阿姨特别淡定的笑着说:“一一啊,没事,你男朋友肯定能和你白头到老,子孙满堂的,阿姨想说的是他再晚来一会儿,阿姨就下班了,他就赶不上我这双北市第一巧手了。”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连黄毛都捂着嘴偷偷笑着,我一记眼神扫过去,黄毛立即躺下装死。
我涨红着脸,恨不得立即跑掉,但是林夕还在这里,我要做一个负责的人。
杜月梅笑着说:“我闺女情根深种,随我。”
我:“......”
林夕耳朵已经像两朵戴在脑袋上的大红花了。
周阿姨又皱眉,我滴神啊,您别皱眉了。
不过这次我聪明的没有开口说话了。
“你这个肯定会留疤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不会太明显,但是......”
我又心紧了,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角,这时候要给我一个帕子,那就完美了。
“你还在上学,这地方打麻药怕是有影响,你只能硬挺着,我给你缝针,你可以吗。”
林夕淡定的点了点头。
这货打耳洞都害怕成那样,这缝针能不害怕么,他心里得多么的惶恐无助啊,又碍于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坦露出来,只能自己咬紧牙龈,默默承受,心里无声的颤抖流泪,太可怜了。
都是我害的。
林夕缝针的时候,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就像语文书里写的解放军叔叔为了解放全中国,在缺少医药的环境下,没有麻药,咬牙坚持,鲜血淋淋的取出子弹,任凭针线生生的缝扯伤口,献血染红了衣服,即使这样,依旧拿起枪,没有退缩,再次冲向战场......
林夕的背影在我心里瞬间高大了起来,
我默默的流着泪,不停的哽咽。
周末也红了眼眶,挽着我的胳膊,安慰着我。
幺鸡上前,内疚的像林夕道歉,“夕哥,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受的伤,是我对不起你,我幺鸡这辈子都对不起你。”
杜月梅笑着说:“幺鸡啊,别抢戏,这是余一一的台词。”
我:“......”
林夕缝完针,转过头看我哭的梨花带雨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柔情似水,声音也溢满了深情,“丑死了。”
我对于他这种言不由衷的表达方式已经习以为常,我看着他眉毛上的伤痕,心里是真的有点难受,早知道给他的脸买份保险好了,赚大了。
周阿姨摘下消毒手套,微笑着说:“这是美容针,现在看着吓人,过几天就好了,以后会有淡淡的疤痕,要是实在担心,阿姨这还有去疤痕帖,你可以帖上,不过我觉得男孩子,有道疤反而更帅。”
林夕谢过周阿姨,站起身来,拍了拍幺鸡的肩膀,幺鸡实在是内疚的很,脑袋一直低着。
“幺鸡,我早就知道眉毛上有疤是好命的这个说法,一直无奈自己下不去手,今天还要多谢你给哥们这个机会,以后哥们红了,还得谢你呢,还有那个黄毛。”
黄毛笑着说:“好说、好说。”
我一记狠厉的眼神杀过去,黄毛赶紧闭嘴,又躺下装死,这货上辈子一定是个负鼠,装死这么拿手。
幺鸡红了眼圈,大韩也走过去抱住他们,“幺鸡,我们都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打架怎么能没有兄弟,以后你在这样什么都不说,别说哥们和你绝交。”
幺鸡低头不停的哽咽,我虽然不知道幺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我。
我和周末也上前,抱住幺鸡,正准备好好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兄弟情。
我妈从后面一把将我拽出来,又拖到林夕的背后,把我推了上去。
从那以后,我一战成名。
在幺鸡和周末大韩的心里,我也被贴上了暗恋林夕的标签,暗恋的我妈都知道了,无论我如何解释都不相信。
天地良心,我那时候真没有,要是有,我早生扑了,姐从不玩暗恋,费那心思干什么。
第二天上学,大韩幺鸡周末把我团团围住。
大韩说:“山口一姐,受小弟一拜。”
我:“......”
幺鸡问我:“一一,你不仅篮球打的厉害,还会跆拳道和散打拳击呢啊?跆拳道都黑带了?还四段?宝藏少女啊?”
周末拽着我的胳膊,“一一,你打架这么厉害啊,你以前怎么从来都不说啊,这么低调。”
我无语,“礼拜天,我又不是神经病,干嘛没事要揍人。”
大韩说:“阿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好酷哦,”
我耸了耸肩,“打架斗殴组第一名,我和她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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