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出去后跟上了季孙胥,在季孙胥身边静静的说了一句“谢谢!”季孙胥听到后微微一顿,却也转瞬即逝,仍旧一言不发望着前方。
季孙胥和桃夭沿着大街一路寻索,然而因为已深夜,大街上冷清无人,也就毫无线索可寻。
而另一边,程堂和沈归进入妇女的房间,房间很是简洁,程堂和沈归只看见破窗,沈归来到破窗前,什么也没有留下。而望出去,妇女所在二楼,而周边也有住户,凶徒能够在不惊动周边人的情况下破窗而入抢走婴童后快速逃离,一定是身手敏捷,而这部署滴水不漏,凶徒一定是从事这种勾当许久了。沈归想到这儿,也不禁心冷。把襁褓中的婴童残忍强离父母身边,心肠真是过于歹毒,而被抢走的婴童的往后命运也是就此改变,不知道凶徒会如何对待那可怜的孩童。沈归不禁横掌拍碎了破窗前的木桩,程堂看着面色晦暗的沈归和她面前破裂的木桩,心下微微心疼。程堂走到沈归身边,伸出手本想拍拍沈归,却又到了沈归身前顿了顿,又收了回来,面色微微嘲讽。不再看沈归,程堂翻身一跃从破窗处出了客房到了底楼,沈归微微惊呼,程堂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沈归不知所云。程堂抬头看着楼上的沈归“我只是想重现凶徒抢走孩童的过程,这是我的方法”。说完也不再看沈归,专心研究起了凶徒可能经过的路线。尽管凶徒由底楼飞身上楼的路线过多,可是程堂依旧从墙边因内力踏过而微微凹进的痕迹中找出了凶徒的路线。
沈归看见程堂静静环视底楼一圈后,飞身上了楼回到房间。“发现什么?”沈归问着。程堂微微笑着看着沈归“走吧,我估摸着阿胥他们也应该回来了。汇合了,一起说吧,我可不想说两遍。”说完不再看沈归,转身对着妇女弯身一揖“大娘,我们即已承诺会帮您寻回孩子,决不食言!您今天即使难以入眠,也请您闭上眼睛休息,您若是倒下了,一切便是徒然了。”沈归默默站在一旁,静静凝望着程堂的侧颜,心中涌过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程堂三人回到房间时,桃夭和季孙胥早已在房间等待了。
“阿堂,你们有什么发现?我和桃夭出去时已经太迟,没有线索留下。”季孙胥看见了回来的程堂,温和地询问着。
“凶徒不出意料应该是男性。功力在我们所有人之下,当然,不包括小框框——”说到这儿,程堂还似笑非笑地顿了顿,看了看尹框。尹框翻了个白眼。程堂挑挑眉,继续说了下去“客房外是底楼平底,凶手行凶后很好逃脱;我再看了看,妇女被抢孩子的时间是凌晨,而客栈正在洛阳进城正门处,正常情况下,凌晨那时正门一定有巡逻的卫兵。而凶徒行凶后虽然是底楼方便逃脱,可是底楼出去后正是一览无余的正街,而正对的就是巡逻的卫兵。而妇女在孩子被抢的瞬间一定惊呼了,即使巡逻的卫兵没有听见,凶手当天一定蒙着面,穿着黑衣吧!这是江湖的常识了。难不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抢人吗?况且抱着婴童,难道更加不会引起卫兵的注意吗?可卫兵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异常,不是吗?再说了时间地点都这么巧合,不应该吧?!”程堂眯了眯双眼,清晰地说出了所有。尽管他用的都是疑问句,可是却更是反问,在众人心中激起一阵阵涟漪。这意思是,凶徒与官府有染?
“出去后虽然是平地,也正对官府,可是,难道就没有可能凶手的武功卓越,轻松避过了卫兵,瞬间逃走了吗?”桃夭疑惑地问着程堂。
“桃夭小妹,刚刚程堂说了,凶徒的武功在所有人之下,咳,你们,所以避开卫兵就是不大可能的了。”尹框向着桃夭解释道。
“对!小框框,看不出来啊,你武功虽然不能见人,脑袋瓜还是能够见人的。”程堂微微笑着陶侃着。沈归听见后也不置可否的笑笑,季孙胥看着邪笑的程堂,咬牙切齿的尹框,眼角也不禁弯了弯。
“不过,程堂啊,你是怎么知道凶徒的武功在我们之下的。”桃夭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程堂挑挑眉“我在墙壁上找到了凶手使用内力后留下的凹痕。若是以我们的功力,自是可以踏雪无痕,墙壁上的凹痕也可以近乎没有。而甚至以阿胥的功力,可以在空中转换,不用借助墙的弹力,径直进入房间。可是我却在墙上看见凶手明显的凹痕,甚至那凹痕不止一处,一共有三处。说明凶手的内力并不深厚,功力也低。而我说凶手可能是男性,是因为凶手最后留下的凹痕。最后的凹痕是凶手整双脚踏上去留下的,那双脚,我比了比,比我的脚还长。当然,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可是我想,脚比我还长的女孩子,应该不多吧。所以很大的可能是男性。”程堂顿了顿,似乎是说累了,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好了,折腾半宿了。明儿还要去官府呢,都睡睡吧。”
“可是,你刚才说的不是表示官府与凶手之间有。。。”桃夭皱皱眉想不清楚,是否明天还要去官府。
程堂敲了敲桃夭的脑袋“好奇宝宝,行了!你也说了啊,只是怀疑,要证实啊!明天我们去了,很多事情就不言而喻了。”程堂说完也不再看桃夭,转身来到地铺,躺下、闭眼!一会儿,灯火熄了,整个房间又回归了安静。
天色微暮,季孙胥一行人便陪同妇女来到了官府报案。洛阳知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沈归想着,这些权贵官府都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他们却还仍旧一个一个大腹便便。
“本官知道了你的情况,你先回去吧,等到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近来事情很多,我还忙着,师爷,送他们出去吧。”知县一听了妇女的哭诉后,竟就这样下了逐客令。妇女一看,还想上前说些什么,一旁的师爷却上前拦住了妇女“这个大娘啊,知府大人每天为人民劳心劳命,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会通知你。”师爷边说边将妇女往外拖拽。
“既然说有消息会再联系,难道连大娘的住址也不问清楚就赶人吗?这是在敷衍我们吗?”程堂眸光微凉,看着知县,咄咄出口。
“放肆!”知府一拍桌“哪来的刁民,你这是在诽谤本官吗?”
“不是诽谤!是警告!”程堂话刚一说完,季孙胥就瞬间移动到知县面前,知县吓了一跳正要往椅子上倒时,季孙胥一挥掌,“啪”只听声响伴随着椅子顿时碎落一地。知县一个没稳住,就这样径直摔倒在地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