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是我部队里的老队长。”唐原轻叹了口气道,“他也是东南省人,退伍没多久他便也跑来永宁市讨生计给一家公司老板开车。生活稳定后,他便把妻子也接到省里来干活。我家困难的时候,他没少援手。”
“楚南,其实我们部队里退伍的兵,一个个脾气倔不讨人喜欢,又没多少文聘学历,工作除了给人当保镖司机就是当保安,我们所属的又是精锐的特种部队,番号神秘,因为身份敏感往往不能透露之前的身份和过往,所以大家过的都不太好,周哥算是活的不错的了。”
楚南点点头,他明白如今社会不包分配后,当兵的退伍回来确实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好工作。
加上当兵的一般在部队里生活养成的耿直倔强的脾气,一般公司也不太愿意招募。
试想一下,当个保安一月才能拿几个钱?在永宁这样的省会城市,生活艰难是肯定的。而那周哥最起码给老板当司机,工资很定要高很多,生活不错也是情理之中。
“一个小队里的战友,往往都是过命的感情。周哥特别对我们这些战友感情深厚,想尽办法把能聚的都聚到了永宁市一起讨生活,经常小聚不说,谁家有困难和麻烦了,都会挺身而出,真是个好大哥,没的说。”
唐原感叹道,“可是他命不好,整天没日没夜的给老板开车,经常不着家,管不了老婆。谁知道他老婆染上了赌瘾,这整天玩麻将不说,还被人骗去赌场,输了一屁股债。”
“输了钱,老婆又借了高利贷,等被他发现的时候,家里已经钱财散尽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被逼无奈之下,周哥只能去地下赌场,打黑拳还债。”
楚南和后排的唐嫣听到这,脸色都不禁变了变。
地下赌拳的生意从古至今一直泛滥不绝,这是现代社会的灰色地带,里面往往帮派角力,金钱物欲横行,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算是极其危险之地。
周哥无奈混进这行,很显然要想抽身就难了。
“起初我们兄弟几个咬牙凑了笔钱给周哥,都劝他不要去打黑拳。”唐原叹气道,“周哥是优秀的兵王,格斗虽然不差,但他真正厉害的是枪械射击以及侦察与指挥能力,和黑拳市场那些不要命的拳击手或练武者而言,他并没有什么绝对优势。”
“可惜我们能帮周哥的实在太少,那点钱还还利息还差不多,要想把欠款还完几乎是不可能的。结果周哥还是背着我们去打了黑拳。不过他运气不错,对手都不算厉害,连赢了六场,奖金已经把欠债还的差不多了。”
楚南基本上已经把事情搞明白了,出声道,“既然周哥已经把钱还差不多了,那应该可以叫他停手了啊?”
“是,我们是让他停手,可他打顺手了,被钱蒙蔽了双眼,总觉得这地下黑拳没什么高手,他可以应付。”唐原无奈道,“表面上他答应我们不再靠这个赚钱了,可实际上却还在偷偷的打拳。我们无论怎么劝都没用,最后只能让他老母亲赶来,才最终劝他收了手。”
“这样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抵御的了。”楚南理解的出声道,“打黑拳来钱快,但也容易成为别人操纵的利益对象,他能收手算是好事。那你今天……”
“哎……刚刚我一个战友打电话告诉我,周哥又去地下拳场,准备上场打黑拳了。所以我们想在那集合,一起去劝他。”唐原无奈又有些奇怪道,“这事我很不理解,周哥对他老母亲是言听计从的人,为什么都停手这么久了,又突然要去打黑拳了?”
楚南想了想后道,“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又缺钱了,二是很可能有人逼他打。”
唐原瞪直了双眼,惊讶道,“你是说……他是被逼的?”
“具体不清楚,咱们去了再说。”楚南扭头道,“地下拳场在什么地方?”
“在永宁市北郊的一处废弃工厂里,我的那些战友约好在工厂外的一处荒地里见面。”唐原边说边警告道,“楚南,到了那一定要注意,地下拳场犬牙交错,开这场子的是永宁市狼牙帮,这帮家伙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别惹他们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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