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齐钰便从春梅的口中得知,这位于小姐的生母与宁夫人乃是手帕交,于夫人在世时两家常有往来。
于小姐与宁蕴华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也常玩在一处,两位夫人还曾戏言,日后长大了给两人做亲。
可后来那位随着那位于夫人病逝,两家往来便少了。
再后来,这位于小姐进宫选秀,近而被赐婚给太子,既然已许了天家,那这儿时戏说的作亲之事自然就无人再提了。
只是,如今她只身来看望宁蕴华,也不知是太子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若是太子的意思,那么此来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若是她自己的意思,那此来应该先看望的是老夫人才对。
如此分析,齐钰便认定了是前者。
既然认定是前者,便想到一事,当时宁蕴华被带走,她让李叔往宫里打听,后来才知道当初圣上震怒要拿宁蕴华问罪,便是因为太子突然上书为宁蕴华求情。
莫不是这事也和她有关?
虽说是怀疑,但齐钰却有有九成的把握自己是猜对了的。
只不过,太子是真的想救宁家,还是知晓圣上的心思,想借机落井下石就不得而知。
齐钰这话问得看似随意,却让于景然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于理来宁家她应当先去看望宁夫人云氏才对,只是她一心系在宁蕴华身上,又听闻他伤重不起,这才失了礼数。
若是旁人,便是知晓也不会这么直接问出来。
这女人分明就是要让她难堪。
齐钰其实真没那个心思,只是怕太子若是知晓,会为难宁家。
毕竟,就是再不得宠那也是太子,若宁家还有爵位在身,自是不怕的,可如今宁家这处境,可再经不起打击了。
不过,这于景然能得陛下赐婚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转瞬便恢复了常色。
“自然是要去给宁伯母请安的,只是听闻六公子病重不起,才想先去探望。”
齐钰听她这么说,到也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道,“六叔若是知晓于小姐来探望当是很高兴的。于小姐请随我来吧。”
说着起身走下主位,微微冲于景然点了点头,便将人带到宁蕴华的院子。
守门的捧砚一看到是她,连忙行礼,“请二少夫人安。”
“起来吧。”
齐钰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屋子,问道,“你们公子今日怎么样了?可醒了?用药了?”
“回二夫人,大夫说公子伤得很重,回来后又忙国公爷和几位少将军的丧事一直没能好好的治伤,愣是将身子骨给熬坏了,若是不好好养着,这日后可能连起身都难。
今早的时候公子迷迷糊糊醒过来一回,用了药又躺下了,公子不喜有人在屋里打扰,小的便只能在门边守着,听到动静便进屋伺候。”
捧砚恭敬的将她问的话一一答了,似是怕齐钰怪罪他没在屋里伺候,也一并解释了。
齐钰点点头,对他道,“开门吧,我带于小姐进去看看公子。”
“是,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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