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诸多夫人本来就对齐钰诸多不满,很明显这时除了找人说情,哪里还有更好的办法?
有什么万万不可?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只怕是现在还想着自己与公鸡拜堂,不承认自己是宁家人,不想让自己娘家趟这趟浑水,所以才不着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真是太过份了!
几个媳妇齐齐瞪着齐钰,只等着国公夫人发落于她,她们打定主意绝对不求情。
哪里晓得,国公夫人听了齐钰的话,居然只是冷下脸,却并未出言斥责。
而二夫人何氏,只是抬眸扫了扫那秦氏也未开口。
少夫人们沉不住气了。
“二嫂,你到底何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是说说什么才行?”
四少夫人李氏,原本就看齐钰不顺眼,两人娘家门户相当,但她不过是二房庶子夫人,齐钰却成了世子继室,未来的国公夫人。
好吧,你是未来国公夫人也认了,谁叫你好命呢,可你却还瞧不上这身份,整日里作天作地,真真是气死她了。
若不是宁国公乃是武将之家,男子年方十岁左右,便在边关由父亲教养长大。
战场之上父子手足更比旁人值得信任,宁家嫡庶之分并不明显,她又得夫君看重,不想生事非,她早站出来好好给她一个记得住的教训了。
三少夫人也明显早有话说,这会子有人当出头鸟,她便也不憋着了。
“就是,二嫂,从开始到现在,大伯母说什么,你都总是这不行、那万万不可,可曾为国公府考虑过一二。弟媳说句不恭敬的话,二嫂才嫁过来世子便出征,连拜堂都没出面,只怕二嫂心中早已不满。”
五少夫人小李氏也开了口,抚着肚子说道,“二嫂与世子并未圆房,又无子嗣傍身,只怕心也不在宁家。”
“对!如今国公夫遭难,二嫂不仅不肯帮忙,还多番阻绕,难不成是盼着国公府出事,好借此从国公府脱身不成?”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
大少夫人姜氏与几个少夫人一样心思,怒瞪着齐钰,但眼波扫过那只血玉镯后,却并未开口,垂下眼眸。
“全都给我闭嘴!宁家还没挎呢,你们就开始窝里斗,你们反了天了,都给我跪下!”
斥责她们的正是国公夫人。
几个少夫人正齐等着国公夫人主持公道,哪里晓得自己却是被斥责的一方,十分不服,却摄于国公夫人平素威仪,都乖乖的站出来,准备跪下。
齐钰深吸一口气,不让旁人的情绪影响到自己。
抬手阻止国公夫人,站出来说道:“母亲息怒,您且先歇着,让各位嫂子弟媳也回座位,且听我一言。”
国公夫人见她出头,便也不再发怒,挥手示意让人不用跪,且听齐钰一言。
在她看来,秦珠珠此时已经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本来就应该是未来国公府的主人。
只要国公府不倒,只要她愿意在国公府守一天,她便愿意给她在国公府里所应该得到的尊荣。
各位夫人也都不是傻子,之前着急没有注意到国公夫人待秦氏态度的不同,这次便都注意到了。
一个口称母亲,一个口称老二媳妇,再不是从前的夫人来我去的呛人。
虽然心中都在诧异,何时两人关系如此和睦,也均不服齐钰,但国公夫人威信尚在,虽然心有不服,却仍是保持了安静。
毕竟如今最重要的是度过眼前的难关。
众目望来,齐钰不卑不亢不娇不躁,“母亲,婶母,诸位嫂嫂、弟媳,能坐在这里的,均是官家之后,当知‘功高震主’。宁家驻守岩关多年,宁家军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边城只知宁家军,宁国公不知今上是谁的大有人在。”
“而在朝中,谁人不知宁国公战功彪炳,早在多年前国公爷便进爵一等公,皇上对我宁国公府已封无可封。”
甚至曾有人言,宁国公一家若再立战功,便只能封王了。
大晋除了开国之初,太祖曾给与他共同打天下的兄弟封过异姓王之后,便没有再封异姓王的先例。
宁家如今烈火烹油之势,会遭人忌惮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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