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送信的公公来时,南帝恰好去了祈芸寺,是祈芸寺主持无尘,闭关修禅十六年,却是突然宣布要出关诵经,为梧州百姓祈福。
南帝闻之龙心大悦,亲自莅临祈芸寺为梧州百姓祈福。
好巧不巧,这封信便到了前去皇宫遛弯的太子爷手里,太子爷为了稳定民心,以雷霆之势,秉着宁可错杀不容放过的原则,将此事进行了强力镇压,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弄巧成拙下,民愤起,动荡出,梧州水患一事更为严重。
南帝得知大怒,怒斥太子无储君德行,不以民生为重,当下便罚俸禄一年,禁足于太子府。
知画传达完此讯,妘瑶歪歪扭扭绣了大半的一朵金丝牡丹,又壮烈牺牲了!
首先是祈芸寺无尘突然出关一事,为民祈福?看起来顺理成章,一个闭关十六载的人,此中玄机,不可多啊……
再者便是太子君佑。
南帝此举,不可不是令人费解,十分费解!
太子这事干的,可大可,往大里便是动摇国之根本,往便是“一时冲动。”不过不管大,这事都有损他储君之名,不利于他日后登基。
而南帝此举,惹的部分朝臣不满,百姓更是有怨,知画感慨一句:太子得宠多年,这事儿换其他皇子估摸便不会这般轻易揭过了,
妘瑶默默看一眼身侧感慨着的妮子,没有发表言论,只是极其隐晦的笑了笑。
南帝看似没有重罚太子,只是罚了一年俸禄,外带不定期的禁足,既没有去了太子一些实权,也没有没收太子名下田倾房屋,这惩罚表面看来确实是不痛不痒,可透过本质,妘瑶便多了一分猜测:
太子名下护卫丫鬟百人之多,罚俸一年,这几百口饶支出花销从哪儿来?禁足若干日,太子这次水患调一事急于止住流言,杀人灭口,已是大失民心,禁足府内如何及时去挽回民心?
南帝此举,妘瑶微微摇了摇头,太子既姓君,却也是冷国公府的外孙,自古功高震主者哪个不得君王猜忌,君佑,这储君之位也快做够了吧。
修身,齐家,治国,平下。
妘瑶捻着绣花针已在竹韵阁修身多日。听完南帝齐家治国事件后,评书家知画又娓娓道来着一件妘府后院的家事。
浅绿失贞不洁?
某一川子的新欢香荷顶着一支红艳艳的玫玉钗子,一步三摇的进了妘府后院的厨房,在浅绿眼皮子底下扑腾着,二人争执不下,
香荷道出:你已非清白之身,何以再配得上这支钗。
一语石破惊,流言四起。后来听墨琴出手压制压制了一番,议论声才没有那么猖獗了。
不过,众口悠悠,谈何容易?
梨花桌椅下的镂空间隙中,一点玉色清润无暇,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一如此刻妘瑶手中的那块玉佩。
家书突送,须得急返,心意,权当贺礼,抱歉。
言简意赅,妘瑶垂眸看着手中的玉佩,清凉如霜,浸得掌心冰冷,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又到了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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