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傅盛尧的笑容微微收敛,之后,他缓缓道:“这可不是我的,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傅公馆里,气氛一瞬间冷寂了下去。
朱七七在沉默中,缓缓开口,道:“我要去找她。”
她完,就要起身。
周陵拉住了她,有理有据地:“你去哪里找她,傅瑾珩都找不到,你怎么找?”
朱七七闻言,只觉得整个人失力了一般,她腿一软,直接跌坐下去。
幸好周陵抱住了她,才没有让她跌在霖上。
而此时,望居。
傅瑾珩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余欢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张扬。
所以这段时间,夜里他就出去找她,海城大大的街道,他每一条都走遍了。而白的时候,他就坐在望居里,看着紧闭的大门发呆。
有的时候,傅瑾珩也会奢望,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梦醒了,门会打开,余欢会站在门口,笑着对自己打招呼。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余欢是真的不见了,没有征兆,无从寻找。
他这段时间情绪越来越不好,白有时候昏睡,会陷入梦魇。
梦中是那个时候,少年的他从村庄离开,余欢追在他的身后,白生生的手,上面都是血。
她:“你别跑,我追不上你了。”
他在梦里一遍一遍叫自己停下来,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还是在奔跑。
他还是遗弃了她,在那时年少之际,在他尚未有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时候。
画面一转,又是他年纪尚的时候,被宁家的佣人苛待,关在一个的屋子里。只有余欢,她接近他,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怜悯,也没有同情,只是单纯的喜欢。
她:“你现在每都一个人,瑾珩哥哥,你是不是很孤独啊?”
是啊,很孤独。
可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冷眼以对,不止一次地冷漠。没有人可以救他,他的心腐朽了,烂透了,没有办法挽救了。
直到那月色皎皎,星空低垂,女孩用剪刀一点一点绞断外面的钥匙,她把擦红的手伸在他的面前,笑着:“木鱼哥哥,我带你逃跑。”
他们连夜坐上离开村庄的车子,那晚上,是他晦暗无光的生活中,第一次有微光一样的东西,直接的,无所顾忌地撞进他的怀郑
他在梦中温暖至落泪,一遍遍地喊余欢的名字。
可是梦醒,一切不过就是一场空而已。
这些旧梦,循环往复,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傅瑾珩知道,他的情绪是不对劲的,这样的旧梦缠绕,并非正常的现象。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完全无法控制。有一些东西,你越是想要管束,越是不得章法。
他只能用意念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不能慌,他慌了,余欢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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