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雪不在言语其他,就只是看着如此歇斯底里的李颜岑,她的语气清幽,可那在吐露每一个字的瞬间时,那种冷厉的萧肃,就已经让人感到畏惧了。
“三小姐,既然那补品是你做的,与我又有何关系呢?还是说,你确定那补品中没有毒,只是你与钱妈妈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而为,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认为你脱得了干系,还是说你觉得,有人会保你无碍?”
显然,李颜岑听见这样的话语已经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好,她的双眸中仿佛已经能看到明日的自己,孤冷,凄惨的跪在了刑场上,等着那刽子手在午时三刻行刑。
钱妈妈在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看着老夫人的方向,大声的嘶嚎着:“老夫人,这一切都是郡主的计谋,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咱们永安候府妻离子散,到了颓败的下场啊,您想想看,是不是自她入府之后,咱们永安候府才不得安宁的,若不是她,咱们永安候府还在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太平的日子呢”
哭声越来越大,眼前的一幕已经将老夫人彻底震惊在了当场,她实在不敢相信,李颜岑会做出弑父的事情,更是不敢相信墨殇雪进到府中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来图谋永安候府的。
墨殇雪怎么会让这种话听在老夫人的耳中,她微微的道:“钱妈妈,你还想狡辩到几时呢,我听闻前几日你可是去了城外的庄子看望三小姐的,难道就没有将府中的事情告与三小姐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杨姨娘指示,目的就是想要杀了永安侯,她好继承这府中的所有?”
永安侯闻言后,简直想到了无数种的可能,就连之前杨姨娘蝉联病榻,他都在此时觉得,是这母女在演戏,如此精湛的唱角,实在令他难以置信,这是与他相辅相成十八年的枕边人。
李颜岑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墨殇雪算计,她大声的对着墨殇雪怒意正浓的道:“墨殇雪,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这般的残害我们永安候府,你迟早是要下地狱的。”
“够了!”老夫人拍案而起,愤怒的瞪着李颜岑:“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吗?还要这般唱戏到何时,如今,弑父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你还要攀诬雪儿这个当朝郡主,我看你才是真正想要残害咱们永安候府到一蹶不振地步的人!”
“刘妈妈,掌嘴”
老夫人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原本还立在当院的护卫见此也不敢贸然的上前出手,只能看着老夫人身旁的刘妈妈冷哼一声上前,手下毫不留情的给了李颜岑几个巴掌,此时的李颜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映出了深深的五指印痕。
她尖声一叫看着永安侯,道:“父亲,父亲,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啊!”
这话当然是没有任何错处的,李颜岑的确是永安侯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个女儿到底是如何行事的,今日却被人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件事已经在永安侯的心中埋下了祸根,所以他根本不会轻易的饶恕
永安侯转身,看着老夫人,道:“母亲”
老夫人看着永安侯,如今她已经被李颜岑气的心中郁结,愤怒难填,再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连自己都不舍得打一下,骂一下,竟然被自己的亲孙女如此的刺伤,她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瞧瞧,事情怎么会弄到如今这般一发不可收的地步,这种忤逆不孝的畜生,竟然敢在府中行凶,更是敢不顾及府中众人谋逆犯上,这种种的罪名,有几项是咱们永安候府担待的起的,她这个混账东西,真的若是把你当做父亲,又怎么会如此不顾及侯府众人的信命,但凡她有一点将这个府中当做自己的家,也不会做出如此违背天伦的大逆之事!”
永安侯自出生以来,只怕是第一次见到老夫人动了这么大的肝火,自然也是不敢再进行忤逆半分,当即便颔额低首的对着老夫人,道:“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管教不严,才让这不孝女惹得母亲如此生气,还请老夫人责罚。”
李颜岑就好似已经听不明白了当场所有人的话,她依旧在高声的叫嚣着:“墨殇雪,都是墨殇雪这个贱人害我的,都是她害我的!”
墨殇雪冷冷一笑,上前,道:“三小姐,你下毒若是没错,难道冤枉当朝郡主也是没有错的吗?如今侯爷的伤口还在流血,难不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你若还是认为你没有错,那这次错的就是整个永安候府了,是永安侯教唆你弑父灭祖的?还是永安侯府教你下毒,灭口的?”
如此的言语,让李颜岑简直是盛怒的无以复加:“沈挽筝,你不得好死,你个小贱人,若不是你在挑唆,我在侯府是占尽风光,哪里还会对父亲动手,都是你!”
墨殇雪冷冷一笑,她的面上微显有些正色,道:“三小姐,难到按照你的意思来看,杨姨娘也是被我气的吐血,险些晕厥的吗?如今,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你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的干净,还真是杨姨娘的女儿啊,行事作风,丝毫不差。”
此时,杨月兰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才勉强似的有了些精神,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见到如今老夫人也来到了院子里,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她原本想要开口劝慰的心思,也在此时瞬间噎了回去。
杨月兰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看着跪在身旁早已瑟瑟发抖的钱妈妈,而此时她身旁的妈妈想要拦住她要说着什么的意思,道:“姨娘,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将您的服用的药丸一直带在身上,您用不用服下一些。”
而后,就将束腰里揣着的小瓷瓶拿了出来,递到了杨月兰的唇畔旁,使其咽了下去。
墨殇雪就这般的看着她,眼神几乎要恨出十分冰冷的恨意,道:“呀,姨娘,您是彻底清醒了吗?可不要因着什么,又晕过去了,三小姐还是要等您的意思,才能将事情做了。”
“老夫人”杨月兰听着实在气愤的不行:“还请老夫人给岑儿做主,岑儿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忤逆不孝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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