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萧阳额头上的抬头纹舒张开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又挥了挥手让太医退到一边。
“说的好啊!”
“说的太好了!”
“朕朝堂上的大臣就缺少你这种想法。”
萧阳站起了身,背起双手开始踱步。
“但你父亲的事,朕从前不知,现在知道了,如果不管,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也寒了天下孝子的心?”
“赵家坑杀功臣,自当伏诛,所以朕免了你的罪。”萧阳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眯起眼睛想要把疼痛驱逐走。
“谢陛下!”桓安知道一国之君是不会在乎一个小小桓家的,为他脱罪,无非是想要借他这把刀去割某些人的肉,帝王之术,权衡之术也。
但是,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所以桓安当即从椅子上起来,对皇帝萧阳行了跪拜大礼。
“嗯。”萧阳的声音里透出了疼痛的呻吟。
“陛下。”一边的老太医又说话了:“您的风寒散已经熬制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说着,一名小太医从后面端出一碗汤药。
萧阳接过,微微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他也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为君者,天下人之父也。”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今年一十有七,尚未婚配,朕为你许一门亲事如何?”
听到这里,桓安已经懂了,皇帝必然是想要把他这把刀攥在手里,用他去对付些什么人。
虽然他不想介入朝堂上的权力斗争,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容不得他不从,所以他再次行了大礼,“陛下指婚,微臣受宠若惊。”
萧阳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又说道:“好,朕的元康公主,如今一十有五,许配与你。”
“谢陛下隆恩。”桓安的头还没抬起来,所幸也就不抬起来了,继续磕在地上,这御书房的地面都铺着毯子,倒也不怎么凉。
“陛下。”那老太医又凑了上来,端起桌上的药碗作势递给皇帝萧阳,“良药苦口,但利于病啊。”
皇帝萧阳的表情有些不快,说道:“徐太医,你的苦心朕都知道,但这药吃了已经有些日子了,朕的风寒还不见好,药也就免了吧。”
伤寒,俗称感冒,萧阳毕竟不是年轻人了,身体在这秋冬交替之际不仅容易得病,而且还不容易好,草药虽然也能治,但是毕竟见效慢。
桓安知道,自己第一次在老丈人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
“陛下。”桓安声音洪亮,皇帝萧阳和徐太医的头都转了过来看着他,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微臣有一祖传药方,可治风寒与头疼。”
桓安抬起头,一脸正经的看着萧阳,俨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徐太医听了这话,脸上先是惊,后是怒,随即开口叱骂;“大胆!皇上龙体岂能乱吃你村野偏方?我看你...”
话未说完,就被萧阳伸手打断,他颇有兴趣的看着桓安道:“此话当真?若是有假,你可是欺君之罪。”
“如若有假,微臣愿千刀万剐!”桓安的头再一次与地毯进行了亲密接触,偏方这东西确实会有假,但是阿司匹林和抗生素还能有假?
桓安把头深深地埋在地毯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藏住那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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