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魏子琛声音低低得这样说,李明安倒觉得像是自己欺负人了。
她从小就跟着李予泽,学的皆是为君子的做派,时时不忘照顾他人的情绪,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还是第一次。
又听见魏子琛说:“那我们多相处来往一下如何?互相了解,彼此磨合,反正你在京还要待很长的时间,与人交恶总归不好吧。”
李明安听他这样说,又想他毕竟是个王爷,自己先前的话多有冒犯,不好一直僵着,只当回到:“若王爷能端正自己的态度,我是乐意走动来往的。”
只听魏子琛说了句“那就好”便没了其他。
经过这一次风波后李明安也没和魏子琛多几分往来,毕竟他还是一贯的忙,好像天下的事都堆在了这个王爷身上,李明安去拜访过两次,都被告知王爷一早就出去了,暮时方归,又不大好晚上登门,就这么一直拖着。
没事儿自己也会去园子里走动,这王府位置虽偏僻倒也修的雅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占地也是陆将军府的两倍,不知又会是京中官宦之家的多少倍了。
自从在陆将军的后山上发生的那件事之后李明安时刻都让杨晋跟着,想着他虽耿直,说出的话总让自己苦笑不得,但至少不用自己搭弓拉箭。
两人说说笑笑的在园里逛着,杨晋虽只比李明安大三四岁,个头、体型却比她大得多,站她面前像个小山一样能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听到园子一角上的太湖假山石后面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李明安依着君子“非礼勿视”的做派本想绕路而走,杨晋小声提醒了一句:“好像提了令王爷的名讳。”
这是在令王爷府上,有人直呼王爷名讳此事可非同一般,李明安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心里还有着黑白分明的君子做派,就和杨晋悄悄走近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可都安置好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都安置好了,我都放在了城东的那所破院子里,外面又脏又臭,不会有人想进去的。”一个男人说。
“那就好,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给管家告行,拿着那些钱去过我们的小日子去,不必像现在一般,你在前院我在后院,整天见不着面。”
李明安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出来一趟就让她遇见贩卖府中财物的家奴不成?
那个男人接着说到:“可我们不再多准备一些了么?我看王爷也是个不管事儿的,平日里对谁都和气恰巧说明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不如我们再多待些时日,多准备一些,以后可没这样的机会了。”
假山后面传来低低地抽泣声:“你不知我在后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多胆战心惊,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宏郎,我们早些做打算走好不好?”
李明安带着杨晋走了,毕竟不是她的府,还是要令王爷出面管才行,在心里暗暗定了主意,这两天一定找机会见令王爷一面。
将要吃晚饭的时候杨晋传话说令王爷进府了,大概是总见不着他面急得,李明安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自己虽说是在王府里住着却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和王爷的院子还有一道圆形门隔着,李明安急慌地踏过这道门发现令王爷和陆骁正从前院里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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