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子升殿,百官朝贺之后。殷受突然道,“孤想要变法,众爱卿以为如何?”众人因先前商容、杜元铣、梅伯等人之事,无人敢言。“既然无人有意见,那孤便直说了。”
“孤近年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发现有诸多弊病要解决,因此要推行变法。如今大商虽地大物博,百姓却多有贫困,诸位爱卿认为这是为什么?”
比干出班道,“陛下虽曾惩治费仲,却仍留佞臣尤浑等,为祸一方,这是第一;先前商娘娘虽有才能,却终究非是天子,陛下更是荒废朝政,与妲己玩乐,这是第二;陛下滥杀社稷大臣,与东伯侯、南伯侯交恶,这是第三……”
殷受打断道,“皇叔言重了,尤大夫自佞臣费仲死后,便改过自新,更是足智多谋,哪里为祸一方了?武丁在位之时,便多有母辛分担,可以说是巾帼英雄,这有什么问题呢?东伯侯与南伯侯早有反心,更是派人刺杀过孤,商容等人与叛逆勾结、妖言惑众,怎能说是孤滥杀社稷大臣呢?”
殷受又说,“孤要说的,不是这些高高在上的诸侯,而是奴隶。因此,孤要变法,”殷受继续说,“若按先前提拔的规矩,朝中多有商容、杜元铣等叛逆与费仲等佞臣,孤认为不妥。”
群臣见殷受又说商容等是叛逆,却是敢怒不敢言。殷受继续说,“孤之前命皇叔等人买下土地与奴隶,便是要将这些土地分给奴隶,让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孤的子民,都是大商的子民,孤要让他们也有机会入朝为官。”
尤浑出班问道,“陛下,那些奴隶无才无能,又如何做官呢?”殷受笑道,“他们之前是奴隶,没机会读书,没时间练武,自然无才无能。但谁说一定要能文善武,才可做孤的臣子?敢问诸位爱卿,你们会种田吗?”在场无人回答,他们或许忠心耿耿,或许勇武过人,或者足智多谋,但种田,他们又哪里会?
殷受道,“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诸位爱卿难道认为先帝武丁是昏君?”
杨任出班道,“傅说是先王托梦所得,哪能和一般人物相比?这……陛下三思。”殷受笑道,“那孤说,昨夜有万千奴隶给孤托梦托梦,爱卿以为如何。”杨任道,“陛下,社稷之事,岂能儿戏……”
殷受说,“孤当然不是要做儿戏,黄飞虎何在?”黄飞虎出班,“微臣在。”殷受道,“孤命你调兵马,严查那些富豪的人口、土地与奴隶数目,再报给孤。”黄飞虎领命而去,“臣遵命。”
殷受又下圣旨,“一者,待武成王查清后,命朝歌内各富豪按人丁留有土地、奴隶,剩余奴隶一律消除奴籍,将多余土地平均分与他们。一年后,由收获最大的个人任下大夫。二者,所有奴隶皆可应征兵,应征兵的奴隶立刻消除奴籍。”
殷受见群臣目瞪口呆,少做停顿,却又在他们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继续开口,“三者,如今东伯侯与南伯侯叛乱,凡应征兵的,无论之前何等身份,立功则赏赐,甚至可以加官进爵,有过则罚,重者可以炮烙。”
“最后,孤要定下农税,一年一次,十五税一,除了孤与各总兵、诸侯之外,大商境内任何人不得收税,不得夺取他人之粮食,各总兵与诸侯众爱卿可还有什么疑虑?”
比干道,“陛下减免赋税,实乃天下之幸,但这奴隶之事恐……不合礼仪。”殷受道,“朕意已决,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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