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神色很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水泽道:“我遵小姐之命,特地往村子里走一趟。听说王爷要走,便来传小姐的话。”
小齐直板地问:“什么话?”
水泽还是不温不火道:“抱歉,小姐亲口交代,一定要我见到王爷的面把话转达,不能让萧护卫代为转达。”
若要是让小齐转达,不必要的麻烦可能他转头就抛出脑海了,压根不会在萧晏面前说上一说。水泽这也是留了一个心眼,非要亲自见到萧晏才行。
见水泽要上前去继续敲门,小齐抬起剑横档在他胸前,硬声道:“王爷很忙,不见外人。”
水泽道:“小姐与王爷乃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如何能算是外人?萧护卫何时能替王爷善作主张了?王爷要不要见我、听我传话那是王爷的事,事后王爷要怎么做那也是王爷的事,这好像不在萧护卫的职权范围之内吧。”
他这不温不火的语气和态度,能让人火冒三丈。
但这对小齐没什么用。小齐的怒气只能表现在他的剑和拳头上。于是二话不说,便与水泽动起手来。
水泽一边闪躲一边后退,他哪是小齐的对手,三招便被小齐给打倒在地。小齐以剑鞘抵着水泽的喉咙,眼神凛冽肃杀道:“王爷有令,再让我见到你,可直接杀了你。”
水泽捂着胸口连连咳嗽,嘴角有血迹,忽然握住小齐的剑鞘,奋身而起,往边上逃,一边闹出许大的动静来,扬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持剑行凶?!非得要把村民们全都引过来,看看你们有多么惨无人道吗?!即使你今日杀了我,你们也别想走得安宁!我不过是想见一见王爷,代我家小姐传几句话而已!”
此话一出,小齐当即动了杀机。脑子里已飞快地闪过一些处理尸体的念头,大不了将他拖进宅门埋在后院内的树下,干干净净又有谁能发现?正待要下杀手时,水泽面色白了白,就在这时,宅门应声而开。
萧晏正站在宅门中间。
门框两边过年时才贴上去的对联,已经褪去了一部分朱红的颜色,变得有些黯然。萧晏冷清地站在那里,便显得家门更加萧索。
水泽就是这样大声闹出动静,才能把萧晏引出来。当是时,小齐已经一手拧住了水泽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便能让他魂归西天。
水泽脸色憋得通红,咬紧牙关道:“小姐说……她可以成全你们不再插足,只要……”
萧晏道了一句:“萧齐,松开他。”
小齐蓦地松手,水泽踉跄几步,喘息了几口大气,脸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萧晏与谁在一起,还用不着水采卿来成全。如果她识时务一点,从此一别两宽,还能保自己安然无恙。
水泽飞快地看了看萧晏,随即躬身垂首,神色内敛道:“小姐知道王爷今日要离开,特地让我来传话给王爷,邀王爷于申时一见。”不等萧晏答应还是拒绝,连忙往下说道,“自打小姐亲眼见到王爷和林姑娘情比金坚以后,回去便精神不振、伤心欲绝。又听说王爷要和林姑娘一起离开,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小姐这两日也已经想通了,既然王爷的心不再在小姐的身上,小姐决定成全。只是过去情谊说散就散难免不舍,小姐别无其他,只是想请王爷一聚,将话说个清楚明白,她便也彻底死心了。往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王爷去哪里,小姐也不会再盲目追随寻找。若是王爷不愿去说清楚,还让小姐心存侥幸和念想,只怕王爷走到天涯海角,小姐也会誓死追随。”说罢以后又抬起眼皮看了看萧晏,见他神色深不可测,便又揖道,“水泽言尽于此,还请王爷三思。若真是为了我家小姐和林姑娘双方都好,王爷务必在申时见上小姐一面。话已传到,水泽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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