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荆州的衙门大牢条件极其恶劣,里面又冷又寒,据说在这冬天被关进来的,不出三天就会被冻死。那铁门仿佛也被冻得一晃就发出铿锵的声音。
林青薇唯一的包袱被没收。那官差头目拎着她的包袱,亲自上了锁,对二人笑道:“你们就好好地尝尝这牢狱之苦吧。”
那头目走了以后,被揍的官差哪能善罢甘休,当即就搬出刑具来,准备收拾萧弈和林青薇。
官差眼神落在林青薇身上,滴溜溜地转了转,摩挲着下巴道:“先把这白嫩的拖出来。”
狱卒准备打开房门,萧弈嗤笑了一声,用绳子绑着他根本没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挣了开,垂手道:“我也已经迫不及待了,快开门吧,看看这回我能不能把你揍死。”
那官差见状,不由犹豫了一番。他本量着萧弈被捆着,没有还手之力,眼下萧弈双手恢复了自由,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样一来,若是打开牢门,非但不能让他受刑不说,还有可能把这两人给放跑了。
这时,林青薇也挣了挣,然后双手便跟着从绳子里解脱出来,闲闲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方才在官差用绳子捆绑她的时候,她双手便握成拳头刻意撑大了两手之间的距离,而今不怎么费力便能轻松解绑。
官差咽了咽口水,恨得牙痒痒地冷笑道:“也罢,你们就好好儿地在这里呆着吧!入冬以来,还没人能在这牢房里挨过三日,我也想看看你们到底能挨几日!”他又对狱卒道,“不许给他们饭菜吃,看他们到底是先冻死还是饿死!”
不论冻死还是饿死,只要能死,就能让这官差解气。虽然这气解得有点窝囊。
等官差和狱卒走了以后,牢房里便安静了下来。林青薇很能适应,捡个冰硬的石床一角落座,道:“献王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窝囊气吧。”
萧弈没好气道:“还不是你!”
林青薇道:“反正天已经快黑了,多等等又何妨。”
萧弈虽然嘴上气,但实际上也没有多着急。他也落座得气定神闲。
的确,在这小小的牢房里,若是干坐着不动,不一会儿就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就连林青薇身上穿着厚厚的袄衣,也难以抵抗那股寒冷。
片刻,她便搓着双手,放在唇边呵气。那动作简单又无害,仿佛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要心软两分。
萧弈看了看她,一口一口呵气,委实既费力又收效甚微,便抬手抓过她的双手,握在了掌心里。
林青薇的手又软又滑,似凉玉一般,她自己呵气也暖和不了,但是萧弈握在手心里却倍感舒坦。
林青薇愣了愣,感觉到一股温暖正源源不断地从萧弈的手上传递到自己的手上,很明显他正在驱动真气给自己驱寒。
萧弈还不忘调笑道:“这小手又香又滑,薇薇,不如你从了本王,往后不管寒冬腊月,本王都一辈子给你暖小手,如何?”
离天黑还有一阵时间,林青薇不想出去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一时间只好忍了。那股温暖的真气游走她周身,让她十分舒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牢房里也跟着暗淡,林青薇起身,走到牢门边,随手拨了拨外面落上的一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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