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来的两人都很不错,那张家媳妇手脚麻利的挑豆子洗豆子磨豆子,叫狗子的那个青年推磨打浆,里正家的那个小儿子刘洋则负责了院子里的挑水打扫和劈柴,等着徐优优在屋内点好了豆腐,一晚的看护切块分拣也一并交给了他。
这豆腐的制作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小半月的实践徐优优早已熟练的掌握了熟石膏粉与豆浆的比例问题,现在徐优优只负责点豆浆,而恶霸负责去送货,闲下来的胡定则和胡瓜组了队,除了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儿,还有看家护院的意思,毕竟家里来了三个青壮的陌生人,人心隔肚皮,恶霸要出去送货,家里他还是得留个人照看徐优优和四娘。
这段日子最开心的莫不过于四娘了,家里有了闲钱徐优优就会给四娘些零花,倒也不多但她一直攒着,等到了镇上也能够买小半斤的饴糖和糕点,等尝到甜头后攒钱瞬间上升到四娘心中的头等要事,每日里都跟着徐优优的屁股后头转来转去像个小尾巴是的,就想溜须好她阿姐多得点儿零花钱,这让徐优优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为了零花钱给她妈妈洗碗的事儿,小时候还真是无忧无虑。
酒楼要的豆腐不少,家里雇人后倒是能供应上,徐优优还会多做出来一部分,一是去镇上买拉些熟客以防酒店这边出问题让她家断了后路,另一些又就近在村里卖,除了方便乡里乡亲,还能潜移默化的给村里人一个印象“她家刘桥和以前的那个小痞子已经完全不一样”。
现在这个肯吃苦疼老婆又会赚钱的男人,怎能还是之前的那个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人呢,别看这方法不起眼儿,但这小半月下来,村里人提起刘桥不再是那个小杂种谁谁谁,而是做豆腐发了家还雇了工人的谁谁谁,这丁点儿的差距完全让恶霸摇身一变成了有为青年,最起码以后村里人再想骂恶霸前,还得在心里先掂量掂量寻思寻思。
豆腐这东西其实在这时代也不是完全没有,靠近京都的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那家家里没有点儿密不外传的食谱方子,但要说偏和穷有时候也有好处呢,最起码在这潼阳镇上徐优优家的豆腐还是独一份儿,其他人尝试着做怎么也不得诀窍,但徐优优心里却是明白,别人家也研究出豆腐那是早晚的事儿。
毕竟豆腐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恶霸去买石膏就是再避着人有心人想要打听还是早晚能打听的到,之所以还能让徐优优现在安安稳稳的,怕也是那熟石膏粉与豆浆的混合比例那些外人还没有摸清楚。
所以徐优优在招人帮忙豆腐生产销售稳定之后,就是让恶霸又多买了些糙米粗粮回来研究她系统里的另外一份制作方子,那就是醋。
醋就要麻烦许多了,酿造也需要时间,虽然醋酿的越久越酸香,但毕竟是要卖的,成品周期也不能太长。
不过豆腐要还能再坚持几个月的话,徐优优就打算在进入冬季后大批量的酿造食醋,现在她对酿造步骤不熟练,也只能说是先试验,一点点的积累经验好不耽搁入冬后的酿造。
既然需要发酵那温度自然至关重要,徐优优先是让恶霸去买了不少酿酒的用具,又自己画图琢磨了些用具让恶霸找人做出来,等到东西全了,才开始按照那制作方子上写的先把糙米粗粮碾碎,用水浸泡润料后上蒸锅去蒸熟,形成醪糟状加酒曲发酵,待等上十几天发酵好后再加入麸皮谷糠制成酪料,保持38—42℃每天翻酪一次,8到9天后醋酸不再增加就加入食盐终止发酵。
前几步徐优优都顺利完成,剩下的就要交给时间了,在确定自己的前几个步骤不会出问题后,徐优优就是加大了投入,制造出大量半成品后,再经过淋制后的半成品就可装入缸中置于室外,经过八九个月的日晒风吹夏暖冬冻就能酿成。
这个时候其实也有酸这个调味的,但用的是新鲜的梅子碾碎之后来得到酸味,这让徐优优想起她以前吃过的一种姜丝酸梅粉,沾着酸芒果吃味道超棒,一想起那个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徐优优就是缠着恶霸去弄些酸梅子回来,就是不会做酸梅粉也能先啃上几口梅子解解馋不是。
这样一忙碌起来时间过得超快,徐优优那些半成品的食醋下缸之后她就闲了下来,这时候天气也渐渐转冷,初冬来临,徐优优给家人添置的厚衣就套上了身,帮忙做豆腐的工人徐优优也给买了件厚衣当做福利,见到那几人的穿着,村里那是不少人羡慕的很,这连帮忙干活的工人都能穿上这好衣服,一时间人心浮动,就有不少人打听刘家做豆腐还要不要工人,甚至那张家媳妇的兄嫂还想强行替换掉她,因这事儿她还被娘家人打了几巴掌,直到徐优优放出话去刘家如今不招人也不换人才消停了一阵子。
这边早上刚吃完饭,刘菜花那对儿没有事儿不联系不登门儿的极品父母笑容满面的找了过来,说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两个女儿才来看看,但里里外外眼神儿瞟的都是那点豆腐的屋子。
点豆腐依然是由徐优优接手,点豆腐的时候也从来不让外人进去,那石膏也必须要经过碾碎煅制成熟石膏才能点豆腐,可能是外人没摸透这一点,徐优优家的豆腐生意依然很好,市面上出现的贩卖豆腐的小贩到是都来徐优优这进的货,这样恶霸不用天天往外跑,入冬之后自然也少遭些罪,而且那豆腐冻过之后成了冻豆腐,用来煮汤炖菜也很不错。
这爹娘来了,徐优优再不高兴也不能把人往外撵,只能好茶好水的招待,像是没发现这刘父刘母一直往那点豆腐的房间凑。
待几人坐定喝着糖水,徐优优就是直接开口问着两人的来意,说想她和四娘谁都知道是托词,此时自然没有再提起来的必要。
而那刘母也是很有意思,给刘父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就是凑近后拉着徐优优的手一脸慈爱又忧愁的问道:“我儿这成婚都快一年了,为何还没有身孕啊?”
这个问题直让徐优优愣了一愣,这个刘母,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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