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进正厅,花言便听到一阵阵嘶哑难听的哭诉,花言在廊坊拐角停了下来,侧耳仔细听着,身后的小珂急得要死,却又不能说什么。
稍许,声调降了下去,花言这才理理衣摆,阔步走向正厅,虽然刚才的申诉断断续续,她到也听了个大概:人春水思念家人不由得唱了几句家乡曲子,那王爷不过与人说了几句,自个儿第二日就将人嗓子毁了,还大言不惭自己这当家主母在一日就不会容有这等狐媚下作东西在。
花言撞墙的心都有了,这原主究竟是哪来的胆子敢这么说?内心疯狂吐槽原主智商,还得自己来收拾烂摊子!
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看到坐在首位的男人不禁愣了神:一身黑色锦袍,眉目清俊,手里把玩着茶杯,脸上神情淡漠,倒让花言想起了“公子世无双”来。就是给她的感觉为此人不好相处!
跪着的春水扭头看着她,许是骂的累了,只愤愤地吐出几个字:“你还真是命大。”花言也不恼,只规规矩矩地向主位男人行了礼:“妾身参见王爷。”苍凌洲抬了抬眼皮,看着从始至终都淡定自若的花言,他眼神犀利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
未听到回应的花言也不动,就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苍凌洲倒是惊讶她的乖巧,难道真失忆了?终是回答了:“起来吧。”
花言目不斜视地坐到下首,无视男人探究的眼神和春水怨恨的目光,自顾自开口了:“妾身这一觉睡得倒是沉啊,还做了好些奇怪的梦,醒来倒是不记事了。想来也是老天公平,一物换一物。”这一番话倒是让在场的人都纳闷了:所以呢?
苍凌洲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茶杯,“既是你的命,便由你来审吧。”声音冷冷清清,没多大情感参杂在内。
听罢,花言突然笑得灿烂,“王爷说笑了,妾身的命可是王爷救回来的,今后若是王爷乐意,取走也是无可厚非。倒是这丫头,妾身却是不认得的。”
场面突然安静,花言也不觉尴尬,端起茶抿了口,又开腔到:“妾身自前两日醒来,倒也听说了些话语,奈何自己不争气,始终想不起往事,一时无法辨别真伪,这老天让我这般,想来是有他的道理,既如此,过去的就过去吧,王爷,您说呢?”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这还是前段时间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花姨娘吗?这么轻易就放过谋害自己的春水了?
苍凌洲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看来是真失忆了。转头对地上的人说到:“既然花姨娘这么说了,那你便扣除三个月月银,从今日起去霜兰苑伺候吧。”说完将茶杯放下,起身离去。
正觉得没自己什么事的花言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他口中的花姨娘,霜兰苑不正是自己的院子吗?微微皱了眉:为何要将她放到自己的院子?他本来就知道她们俩水火不容,难道说他是想试探自己?呵,真是好心计!
“春水是吧?”花言看着地上一脸呆滞的姑娘,“以后就是咱院子里的人了,该有的规矩一点儿都不能忘。”“是。”花言听着这嘶哑得难以入耳的声音,虽与自己无关,但现在自己以她的身份活着,还是为自己积点德吧,而且,她并不认为一个丫鬟就能想到毒死她,她似乎胆子并不大。“把身子养好再来伺候吧。”“春水谢过花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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