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糕点美酒什么的也上过了,大哥举杯豪饮,爽朗大笑,“来来来!诸位兄弟!”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他处,他才开始讲到:“往年飞花令也玩腻了今年玩些新鲜的,不知哪位兄弟有提议啊?”
“不妨去看看会武如何?今日可正是武林大会的日子,饮酒赋诗论武,最是痛快!”
“那是老六朱瑕,他是要夺太子位的,朝中也有势力,算是老四的死对头,你瞧他满口黄牙,好色如痴,其实他那一口黄牙是练习双修功法的弊端,好色也只是一层遮掩罢了,其实他这人勤恳得很。”朱玟在芷儿耳边轻语道。
“六弟,我瞧你是想去看那花惜月吧,也不怕弟媳吃醋?”五皇子打趣道。
“那是老五朱瑑,是与老四一母同胞的兄弟,平日里为人低调,其实熟悉他的才知道他一心都扑在各种工事上,工部的好几个工程都是出自他手,只是百姓们不知道罢了。”
“五哥,你别说,我倒是也想去瞧瞧这位花惜月姑娘,听闻是连父皇都称赞过的倾城姿色,真是想让人一睹为快。”八皇子生怕六嫂被五皇子撩拨了去,赶忙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
“那是老八朱瑛,也不知老八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平日里老好人做惯了,瞧着老六这些年没少被老四打压,竟然跳出来跟老六混成了一个阵营,老六手底下他负责专门做善事,平日里也有些善名,他最喜欢的是断案,你瞧见先前聚会他还在看卷宗了吧,那是好几桩陈年旧事的案子了。”朱玟感概道。
“那你与谁一伙?”芷儿白了他一眼,问道。
这宫里结盟抱团的真不少,想来平日里为了那把太子的椅子也是争得焦头烂额吧。
“我与老大老二素有往来,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过是喝喝茶谈谈心的交情罢了。”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芷儿冷哼一声,全然不信。
“好吧,是,我与大哥二哥一道,我们仨儿时早已被除了名争不得东宫位的,只是三人抱作一团,试问谁夺了东宫位不需要一个骁勇善战的亲兄弟,一个富甲天下的亲兄弟,一个通读道藏,文采斐然还尤其擅长处理政事的亲兄弟呢?”他大大夸赞了自己一番,又换的芷儿一记白眼。
“三哥,快来瞧瞧,昨儿里四哥问一个行脚僧收的一幅山水画,四哥说花了近百金才算买下来的,快来告诉他这是件赝品,气死他。”老六朱瑕大声呼唤他道。
他把矛盾放在了明面上,也不知道是真与老四不对付,还是有些兄弟情,总归在此刻,他们像真正的亲兄弟一样。
芷儿的眼眶忽然湿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九皇子朱瑾趁老三正与众人答话时压低了嗓子追问芷儿,瞧着芷儿一脸懵的样子,又补了一句,“那是端嫔的寝殿。”他看了芷儿一眼,隐隐的有些担心。
芷儿顿时有些慌了,饶是如此,幸得她也是闯过诸多祸事,踢过多家青楼的老油子,强自面不改色道:“不曾去过,想是九皇子弄岔了。”
她察觉到队尾有一道阴影正愈发逼近,莫不是端嫔派来的追兵?
“你还不曾闻到你身上的香气?是不是与你平日里不太一样?”
芷儿更加慌乱了,她却是闻到自己身上有独特的香气,但是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遮一下身上的香味的。
“你身上有龙翙沫的香气,这鼎熏时北修独配的,宫里只有端嫔会配。”解释完,他把自己的黑貂锦绒华袍递与芷儿,“披上吧,这可以遮一遮熏香以防追兵的发现。”他送的小心翼翼,芷儿接过也颇为谨慎,不知两人是如何默契的心有灵犀,也不是传国玉玺这样的宝物,却弄得像传位一样隆重。
芷儿轻轻地披在肩上,端的是温暖至极。
“我不喜欢端嫔,但她却执意要缠着我,你可知道为什么?”朱瑾瞥了芷儿一眼,淡淡地问道,好似不曾有过感情一般冷漠。
芷儿鼓起腮帮子摇摇头,眼珠子瞪得溜圆,可爱得像只抱着果子的花栗鼠,煞是可爱,她沐浴在日光下光芒万丈,像是沐光而行的圣女。
朱瑾仿佛看痴了,化在了这情里景里,冬日的暖阳沐着圣光洒下希望点亮了她的魂,美得令人窒息,镶嵌着紫瑰的玫色长裙拂着秋风露出白藕般素净的小腿来,像一朵摇曳在天池的素莲,透明,干净。
人间怎么会出现仙子呢?
所以人间也是神仙的国度啊,红尘亦是仙土,哪里又有什么真正的世外之地,桃源也不得善终。
故事过了开头,还没讲述到结尾,希望这还未散场的席宴,你能一直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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