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她呼了一声。朱思尧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餐桌前,开口说话时吓了她一跳:“你姑要给你相亲吗?”
她捂着心脏,缓了一会点头:“嗯。”
朱思尧饶有兴趣地问:“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这么一问恰好问在她心里了,她想都没想回了句:“我不想以后遇见最好的那个人时,把最好的自己耗尽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时,朱思尧整个人都呆滞了。
从前自己不也是这样地想法吗,偏偏遇见了覃应然。她是初恋,是很难忘的一个存在。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好似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让他透过墙面到达自己房间。穿过柜子,看到被锁上地其中一个抽屉。
那里,安置着一个男士凭身份证一生仅能定制一枚,寓意一生唯一真爱地一枚戒指。它被安置在黑色的戒指盒里,锁在柜子里。
他轻轻摇头,嘴角带着嘲讽。也不知是在庆幸自己没送出去,还是遗憾没能送出去。
会不会在她生日那天把戒指送出去,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还是太自信了,以为她很爱自己。
鬼知道周商权打电话给他说,覃应然其实早就做了别人的情人时,他是多想冲到那个女人身边狠狠质问。
说在这个圈子干干净净做自己的人是她,不择手段要红的也是她。怎么他就看不出来,每个人都那么有野心呢。
他一直都记得,覃应然打电话说,你现在这样怎么给我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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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满喜欢看雕塑展览。
常去的雕塑展览并不是每天开放的,有时一个月开放一次,有时半年开放一次。
其中有一期她特别喜欢。
是中学时一个好友,叫文知夏的女孩设计的。
那一期的雕塑展览是她见过最美的,有凶神恶煞似人非人的动物。更多的是带着面具的人,他们瘦弱不堪,却带着悲情怜悯的面具。
就如同,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凶神恶煞。给人的第一眼是刀枪不入的感觉,但其实那些都是他们在努力保护着面具背后的自己。
内心脆弱,容易受伤,别人给的一点好就当成恩赐的自己。
那些表情似悲情、似怜悯。大概是看过太多雕塑里的人偶,有着千篇一律的表情。这种悲情又怜悯、似哭似啼的样子才更有寓意吧。
文知夏,
哦不,现在她应该随了自己的夫姓了吧。应该叫,简知夏?
稍微有些怀念这个女子了呢,林蔚满看着这一期老友的设计,心里稍微有些感叹人生飞快。
纪智肖晚上时给她打了电话:“你姑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不去看看?”
她开着外音,翻着手机里拍的雕塑,敷衍的回答:“不是很想见,没那心思。”
“你为什么不想谈恋爱呢,其实谈恋爱很不错的。”
啊,终于找到最喜欢的那个雕塑了。
心情也不由开心许多,她说:“不是不想谈恋爱,是还没遇到。没遇到那个千千万万次选择我,忠贞不渝的给我爱情。愿意为我放弃生命,温柔善待我的男子。免我惊,免我苦,照顾着连家都不想回的我。”
纪智肖沉默一秒,又恢复成往日模样:“你真逗,要求还挺高。”
“不高,如果是我喜欢的人,他没有给我这些,也行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林蔚满扭头看了一眼床上放的画册,温柔的笑:“我喜欢看着很乖,笑起来很温暖,眼睛里有星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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