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这般‘在外靠朋友’的奇怪想法,当真一路磕磕碰碰走到如今。
一晃三个月过去,瘟疫大抵是销声匿迹了,他们又被召回了京城。
一回到京城,彼此才互通身份,交换了信物,约做一起赛马踏青游山玩水,本以为两人只是点头之交,没想到还生出一股子不一样的情谊出来。
白理事幼时性子古怪的很,若非是苏澈这样好相与的,大抵其他人是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
约莫是从小就被其父亲关在太医院的缘故,与人接触的少。
那一次,他是偷偷跑出来的,还竟然是跑去支援塞北边事,听白理事自己所说。
他突然没了踪影,吓得白伯父病了足足半个月。
直到被皇上召回,他又突然回来了。回来就挨了一顿白伯父的毒打,那是白伯父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他,还是皮肉开花,血流不止的那种,又吓得白伯母哇哇大叫,哭着哀求着白伯父住手,再打下去白理事就没命了。
只记得当时白理事说起此事的时候,依旧是笑的没心没肺,丝毫不在意的又继续说,“那一次挨打后,我老实许多,因为实在没命蹦跶。”
竟是白伯父将他打的只剩下半条命!
至此,苏澈算是对白理事此人‘胡来’的名头找到了缘由。
随着年纪的递增,白理事干的桩桩件件都是可以记录在史册的大事,此大事,确是褒义,真真件件是为民为国的好事。
白理事在医术上的造诣十分的惊人。
少年时闲来无事,总是独自进了太医院的藏书阁中,一看就是一天的书。
听说那整整一阁子的医书,太医院的那些老师看了一辈子,也没有将那些医书看完,参透。白理事仅仅是用了三年,便看完了藏书阁所有的医书,并且研制出了独门独派的‘金线探脉’法,一摸一个准,而且配药精准,从未出过差错。
如此,白理事‘太医院少年天才医师’的名头算是一脉定乾坤,定下来了。
许多达官贵人一掷千金都想请白理事去看诊,起初,白理事不看佛面,也看银子面上,一一答应下,倒也赚了不少钱,还开了几家白氏的药馆。
不过好景不长……
白理事身上那一股子的病气,隔着十丈远,明眼人定睛一瞧,也看出他身体出了问题罢!哪还敢花钱找他就诊。
一个学医的人连自己的病都医治不好,这妥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医院少年天才医师’的招牌一砸,白府门口往常拥挤的街道都冷清许多,白理事得了清净,也将药馆一关,整日没事就是逗一逗蛐蛐,遛一遛鸟,用他的话说就是,“提前体验一番老了以后的日子。”
说归说,笑归笑。
苏澈听闻他在京城出了变故,撂下手头的活计,只身前来探望他,苏澈在京城待了半个月有余,随后与白理事合计前往苏州城,权当给他散散心。
这才有了白理事出现在‘太平院’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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