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心里这般想着,却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怕是惹的苏澈不快,便咽回去肚里,复又牵着苏澈的手,扰着他问东问西。
一会问他此次上京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一会又问他书院放假苏哥哥准备怎么过啊?突然想起白理事,苏小小也顺道问了关于他的一个问题。
“苏哥哥,那个白少爷来苏州做什么?”在苏澈的面前,她不敢直接称呼白理事的全名。
苏澈想了想,此事不便跟苏小小说,说了她也听不懂,只好搪塞过去,“白少爷从小身体不好,一直呆在上京乏闷,才趁着这次学院放假,一并和我回了苏州,一为游玩,二为养元。”
呀!他身体看起来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哪里不好的呀!
不过料想苏澈也没必要骗自己,苏小小不免把白理事归为‘身残志坚’似她养的那些小兔子一类,牵着苏澈的手,一路走回前院。
中途又扭头瞧着白理事的寝房瞅一眼,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里浑身冒着黑烟会不会害怕啊?
想着想着,苏小小就想起昨日他们一起救的那笼兔子,兴奋的朝苏澈报告:“苏哥哥,你捡回来的那些兔子今年一只也没有死哦!”
“哈哈,没死?那些小家伙我捡回来的时候有的都快断气了,是你将它们救回来的?”
“嗯——”
苏小小有些心虚的应着。
还有白理事,是他为那些兔子包扎的伤口,还给它们敷上药。她没说,总觉得和白理事扯上什么,自己总归是不好的。
他们去瞧了瞧兔子,见苏澈开心的模样,苏小小跟着也笑了,苏澈就像是专属于她的太阳,只要他一笑,就能感染身边的人,包括苏小小跟着也开心。
苏澈从小到大是苏家唯一一个对她不离不弃,一直管着她的一个人,当年苏家大夫人将她送走,送到一个离苏州很远的地方,她记得那一条路又长又窄。
一个穷乡僻馕的地方。
只有荒山连着荒山,小河连着小河,一眼看不到尽头。周边寥寥无几的房屋,她在那户人家待了七天。
七天后,是苏澈不远千里,来寻了她,将她带回苏州城。
藏在以前老夫人居住过的一处宅子‘太平院’里,一藏就是半年。
之后,此事被苏家大夫人发现,也是苏澈据理力争,执拗的要将苏小小留下,扬言苏家夫人不留下苏小小,他就再也不回苏府了。
与苏府抗争了一年,苏澈当真带着她住进‘太平院’,为曾回过苏府。
因为此事,苏家大夫人更是将苏小小视为扫把星,眼中钉肉中刺,回回都想拔了她好让自己安生。
偏偏苏小小也是个命硬的。
有人不想她过得好,她偏偏要活的有滋有味,直教那些肮脏下作的人看看,世上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偏偏为何将她视作那十分之一的顺心,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就算做不成什么大事,也要给他们心里添一道堵才好。
苏小小饶是这样想,但是她却从没有做对不起苏家大夫人的事,她是她的养母,也辛勤养育过她六年。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该记得恩情,她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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