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白理事指了就近的位置,“坐那儿,时间一长,手酸,坐着便会好受些。”随后,走到房门口,‘吱呀’一声推开房门。
“哎哟!”绿意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忙爬起来。
警惕的朝寝房内瞧去,见苏小小好端端的坐在红珊木制的楼空雕花椅子上,心才放回肚子里。
“进来给爷收拾下房间。”白理事居高临下的望着台阶下的绿意,瞧她像只忠心护主的狼一样防备自己,侧过身,让出一个位置,让她好好瞧一瞧她家的小姐。
有事吩咐到自己头上,绿意一骨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尘,笑着奔向了他们家小姐。
两主仆在外室打了一个照面。
苏小小两手握着杵臼,‘嘟嘟嘟当当当’个没完,绿意伸头一瞧,呵呵笑,“小姐,你倒腾什么呢?”
“捣碎药,救兔子。”
白理事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两主仆神神叨叨个没完。
一个在外室铛铛挡,一个在内室喳喳喳,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沟通方式简直奇葩。
他回头去看了看那些或黑或白皆残缺的兔子,显然它们被照顾的极好。
虽然身有残疾,但只只肥硕匀称,毛发平顺而有光泽。
待他走近,它们也不怕生,一咕噜爬到他衣袍下藏着,个别的兔子就窝在距他三寸不到的地方咀嚼青草。
仿佛就随了屋里那个莽莽撞撞的主子,这些兔子胆大极了。
注意到一只白色体型偏小,脑袋上顶一簇黑绒的兔子,似乎腿脚不利索。
白理事捞它起来细细看了一眼,腿上有伤,是踩夹所致。
他在这只兔子腿上系了一记红绳,其他一一做好标记,是什么伤,待会对症下药,他心里便是有数了。
苏小小捣碎药捣了将近一个时辰,手酸的要死,招呼绿意过来顶替她的位置,自己偷得半分悠闲,看白理事在院子外做些什么,便跑了出去。
没有注意到苏小小在自己身后,白理事后脚跟一退。
“啊——”苏小小命中犯煞,被踩个正着,不由得痛呼出声,抱着自己的脚,痛的满院斗鸡式的招式跑,一边跑一边‘嘶嘶嘶’倒吸一口凉气。
白理事也是一怔,随即拉着她到石凳上一坐,着急之下就要脱苏小小的鞋。
“等等,等等!”苏小小急得屁股墩使劲往后移,“你不能......”
脱我的鞋!
白理事瞧着苏小小已经红肿起来的脚趾,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拖住她的脚后跟,指尖的冰凉冻的了苏小小不自觉一缩。
“别动!”
他的声音听着沉了一沉,浑厚有力。
音落,白理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椭圆形的红色小瓶,拧开盖子,瓶中散发出一股清凉的药香味。
他食指沾上一点药膏,剜了那么一小点,涂抹在苏小小脚被踩伤的地方,仔细认真的将药膏涂抹均匀。
微微低垂下的剑眉,长睫从苏小小那个角度看过去,不禁使她小脸微微一红。
他们彼此靠的如此的近,怎一个心弦拨动,意乱情迷了得。
偏偏白理事一脸冷然,如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眼见涂抹好药膏,万般珍惜了将小红瓶收起来,藏回袖间。
抬头,见苏小小一颗滚烫的红脸,他调笑:“苏小小,你脸红什么?莫不是对我动了春心?”
苏小小心神驰骋,清醒道:“我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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