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理事则长长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苏小小,你好重!”
压死你丫的!
苏小小故意用手肘撑着白理事的胸膛,试图站起来。
谁知不知怎的,是布料太滑,还是苏小小没用上劲,她又一次跌进白理事的怀里,微微仰起头看她的白理事从胸腔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呵呵......苏小小,软香玉体送怀,不必行此大礼吧?”
“要的要的,你是白少爷,要的起!”
苏小小故意恶心他,整张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就是不让他起来,随后,两手发力,手肘对准他两边胸腔,意图一掌压断他两根肋骨。
让你嘴贫!嘴贱!嘴臭!
不压你压谁!
正当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阵天翻地覆过后,白理事单手拢住她的两只胳膊,向上一拉,举过头顶,单手撑在苏小小的身侧,仰起来的上半身犹如捕猎时的野豹,危险又迷人。
他微微低下头,凝视着苏小小眼里的倔强和坚韧,轻笑一声,索性放开她,拍了拍身上的浮沉和草屑,“苏小小,过来帮我捻完这些草屑,那药你便拿走吧!”
看他眼底的神情不像是戏耍她,苏小小才豁然起身,屁颠屁颠跑过去给白理事拍掉他身上的浮沉和草屑。
惹的白理事不禁又多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个丫头十分有趣的很。
苏小小此人就是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
她没有恨性!
即使别人对她出言不逊,辱骂她,羞辱她,她都只是当时一下子的恼火,过后就把这件事忘的九霄云外去了。
她没有恨,心里也装不下几个人,一只手掌都数的过来。
她也不懂爱,不懂男女之爱,不懂父母之爱,不懂人间大道理。
她只知道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若是谁对她不好,她都不会加以理睬。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精力连想对谁好都没空去思考,去花心思,哪有那个脑子再考虑别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她时常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总感觉好像缺了什么似的,但是又感觉不出来自己到底缺了什么。
见给自己拍个浮尘和草屑都会走神的苏小小,白理事轻叹一口气,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将手中的金疮药递给她,“这个药只能给兔子止血,明日将受伤的兔子抱到我这里,我替它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万一伤到了骨头,不及时治,你那宝贝兔子可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是兔子?”苏小小睁大眼睛,一脸‘哇你好厉害啊’的样子看着白理事。
白理事抬手弹了她一个脑袋开花,“你抱过来就是,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也不知道将兔子拴住,那些个或黑或白或单眼或残腿的兔子总是蹦跶蹦跶到他院子里来偷吃他的药材。
他猜想这太平院里会养这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的人定是非苏小小莫属。
“好,明天早上我就来找你!”苏小小得了便宜,笑的合不拢嘴。
走时,都是一蹦一跳的半跑式,像极了她养的那些兔子。
白理事拂了拂乱了的衣襟,摸到一个冰凉的耳坠,通体呈绿色的圆珠被打磨的恰到好处,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是上等的玛瑙。
上面还沾染上主人的异香,冰凉的耳坠躺在他宽大的掌心,似还余留下苏小小的体温,暖暖的,紧紧地贴合他的肌肤。
这上等的玛瑙产自西域地带,也只有西域人才会经常戴这种耳坠。
一般中原人很少戴这种耳饰,如果没记错,他们第一次见面,苏小小带的也是它。
是谁送给她的?
值得让她天天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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