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熟悉的黑色奥迪里，俞筱珂彻底放松下来，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驱散了在讯问室里沾染的阴寒。

车子轰隆发动，平稳的开到马路上迅速汇入车流。厉程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神情放松几许的俞筱珂，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卷进这种事情里？还遇上了秦绍扬？”

“大概...是个意外，我每天早上上班都会经过那片宿舍楼，时间也很规律。我到的时候秦先生已经在那里了，状态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导致的。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停留了多长时间，另外，我也不认识遇害的女生...”想起早上还在案发现场捡过纸飞机，俞筱珂下意识在蓝色的裙子上蹭了蹭那只手。

“这件事我会去调查清楚的，这段时间你多注意安全，最好搬到实验室那边住，以免上下班的途中遭遇意外。”厉程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心为上。药剂失踪的事疑点不少，难免有人和自己一样，怀疑到她头上。

“谢谢，不过今天我还得回学校一趟。”感叹暗自了一下厉先生的财务自由，俞筱珂也不再做无畏的坚持了。更何况接近两个月的相处，对厉程和欧阳这点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至于茜姐和小漠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复式楼那边。

“对了，你认识秦绍扬吗？就是那个很有名气的大明星！”

“以前应该见过，没什么印象。你追星？”厉程见过的人基本都有印象，不过脱离正常社会八年，很多东西早就变了，所以也不是太肯定。

“不是，我们学校之前不是有剧组过来拍戏吗，我和同学们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徐澈是大明星的表弟，他们关系看上去还不错，那个徐澈你知道的。”糟糕，这么说好像已经表明自己知道监控的事了。

俞筱珂一阵忐忑，紧张，埋怨，又仿佛期待着什么。

“嗯”厉程简单应了声不再多言，似乎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连解释都懒得多说一句...，俞筱珂的心情瞬间低落，淡淡的失落徘徊不去，却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明明早就知道他是个淡漠的人，大概只有药剂相关的事他才会上心。又一次被现实泼了盆冷水，俞筱珂告诫自己要牢记合作关系，这只是厉程众多任务中的一个。

车厢内静默流淌，厉程抽空瞄了眼安静下来的俞筱珂，见她只是闭目休息遂不再开口。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租住的复式楼。

......

金澜分局里，秦绍扬联系助理卫安请来了律师，顺利解决问题后只比俞筱珂晚一点离开。回到暂住的酒店，秦绍扬打发走助理，确认没有异常后拨通了自家二叔的电话。

照旧寒暄几句，秦绍扬故作平淡的提起了早上的事故，电话另一端静默了十来秒才有回应。

“绍扬，我请的人还在飞机上，算时间大概今天晚上到，到时候我让他们顺便查一下。你和目标进展如何？有没有因此受影响？”

秦远志语气渐渐严肃，话语里的压迫力隔着电话都是威慑。

“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对我基本上没有抵抗力。”秦绍扬并不为自己早上反常的言行担心，如果俞筱珂去深入探究就更好了。只要她对自己抱有一定的好奇心，后面的就好办多了。

“呵呵，不愧是大明星，还是这么自信！绵绵总在我面前吵着想见你，等你回来了，记得带你堂妹出去逛逛。”

“这个没问题，只要我有时间。”

秦绍扬继续和二叔聊了几句，随后挂了电话。确定早上的遭遇确实是意外，秦绍扬心里轻松许多。唯一让人在意的还是俞筱珂当时的反应，正常情况下该是逃跑喊救命，她却像个心理医生一样，当着我的面分析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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