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一岁那年遇见你,义无反顾地跟你在一起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我。恨吗?我恨!我好恨呐!”
“你爱过我吗?”她轻轻问。
温婼云去的时候,看见云婉正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声音嘶哑地抽泣。
她忙上前,扶住云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温婼云恨恨地看了一眼照片上依旧英俊的男人,心里想:死了这么多年还在祸害这个女人,真不是个东西!
她哼了一声啐了一口唾沫,扶着云婉冷冷地说:“好了没?”
云婉点头,因为太悲恸,不说话都是抽着的。
她扶着一步三回头的云婉,往车里走去。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对躺在冰冷地下的男人怨恨又多了几分。
温婼云扶云婉上车,躺好,拿出备用的毛毯盖在她身上,轻声说:“睡会儿吧!”
云婉眼睛通红,声音依旧抽泣着点头。
温婼云开车走的时候,那辆黑色的辉腾依旧停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见有人出来。
等她们走远,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司机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下车,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半天没有动,半晌,他叹了口气,缓缓走向墓园。
云婉从墓园回来后精神就很差,整个人昏昏沉沉,还一直发烧。温婼云给配了药,在身边守着,到后半夜云婉才慢慢醒来。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看到床边趴着睡得女儿,原本想喝水,也忍着没有再动。
躺着没有动的姿势大概维持了半个小时,温婼云就醒了,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正准备伸手探探云婉有没有退烧,就见云婉正慈爱地盯着自己,她惊喜地问:“妈妈,您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儿好些没?”
云婉笑着说:“刚才醒,我感觉好多了。”说着要坐起来,温婼云扶了她坐起身靠在床头,递过去一杯温水,手伸过去摸了摸,轻松地说:“烧退下去了。喝完水把温度计夹上,我再看看。”说完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碗白粥说:“饿了吧,来吃点。”
云婉接过粥,定定看了温婼云一会,准备张口说什么,又压住,搅拌了几下手中的粥慢慢喝了一口夸奖道:“没做过饭,第一次熬粥还不错嘛!”
温婼云趴在床边,双肘支在床上,下巴支在手上笑着说:“看起来简单,想熬得刚好却是太难了。米的多少和水的比例,还有火的大小,还真是一个都不能忽略。”
云婉说:“那是自然。看起来越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难,就连这一碗白米粥,都有不小的学问呢!”
“哈哈,您就将就着吃吧,我慢慢学。我自诩无所不能,今天发现做饭其实也是件挺难的事情,妈,这次您病好了就教我做菜!”
云婉想了想说:“行,这次病好了,妈妈就教你做!小的时候啊,你最调皮了,什么不想做,都是我哄着你,每次撒懒让学什么都是我拿东西来换,那个时候可没少买东西哄你!”
温婼云嘟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您还惦记!”
云婉笑着没再说话。
吃完饭又量了体温,确认恢复正常,温婼云才张着哈欠去卧室睡觉,确认温婼云已经关了门去睡觉,云婉靠到床边,轻轻拉开床头柜,看到药都放在原位后,又轻轻合上抽屉,看着窗外明亮的星,躺在床上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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