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微风和煦。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繁杂热闹不断。墨倾心一袭玄色云纹锦衣,坐在二楼的茶馆,那位置临窗,从那里望去,底下一览无余,均收在眼底。
而墨倾心一手端起青瓷小盏,一手闲适地用瓷盖拨弄着漂浮的茶叶。
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瓜子,念白坐在旁边抓起一大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幽怨地看着她。
“我的好倾心啊,你都在这连续坐了两天了。你到底是在看什么,在等什么啊?”念白颇为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墨倾心。
“这茶也远不及皇宫内的,你说说你要干什么,我给你办!”
她顺着窗户往下望去,底下人流涌动,对面是京城有名的饭馆,一醉阁。
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她看来看去,哦,不是谁家丢了鸡,就是有小贼顺人钱袋。她嗑着瓜子来劲,看着有个老爷们哭唧唧地跑出来,干嚎,说自家娘子跟谁谁跑了。那叫一个泪声俱下啊!
“哦,也没什么,在看看有没有我心仪的驸马。”墨倾心漫不经心道。
“什么!”墨倾心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念白的头上,念白猛然站了起来,桌子因她剧烈的动作也被掀了起来,瓜子花生顷刻间洒落一地。
墨倾心端着手中唯一幸存的茶盏,瞪着念白。“你这是做什么?”
二楼的人们听闻巨响纷纷望了过来,小二也连忙赶了过来。“二位爷啊,不知是我们小馆招待不周?”
墨倾心望向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念白,侧头看向小二。
“抱歉啊,我家弟弟顽皮,刚刚不小心弄翻了。”墨倾心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
“赔偿你们的,实在抱歉。”
小二看着银子顿时喜笑颜开“没事没事,小的来给二位爷收拾收拾。”
念白凑了过去,纠正道“什么弟弟?是哥哥!”
墨倾城侧头“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我可比你八个月呢!”念白不依不饶。
“是是是,你大。”墨倾心妥协。
念白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诶!别打岔!你刚才没说胡话吧。”
“自然没有,我清醒的很!”小二很快收拾好了桌子又端上来瓜子花生,墨倾心将刚刚唯一幸存的茶盏放在桌子上。
“别闹了,你要在这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当驸马,陛下不得……不得砍了我。”念白看着新上的瓜子也只是掀了个眼皮。
“谁说是随便抓一个了?喏,那个,我昨天就看见他了,今天在等他。”墨倾心指了指。
念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顿时一抽。这下好了,陛下不仅要砍她了,定还会将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那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一醉阁,此刻楼外堆满了人。
人群中间是几位男子,身上衣袍华贵,嵌着翻涌的金丝,有的清秀俊俏有的不堪入目,歪瓜裂枣!这些,俨然是一派纨绔子弟。
念白僵硬着脖子,墨倾心不会喜欢这种类型吧?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使啊!
她木讷地转头看向墨倾心,发现墨倾心的目光是似乎并不是落在他们身上。
她确定了将军不是在指这些人,她悄然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眼神还是正常的!
于是乎,她又顺着墨倾心的目光望去……
???
那些人此刻都凶神恶煞围着一个唯唯诺诺,胆胆怯怯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素白的衣袍,有些陈旧,头发被这些人都撤的凌乱,身上不少黑色脚印,念白依稀瞧见那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念白“……”她可以肯定了,墨倾心说的就是他了……
墨倾心绝对不是眼神不好使!她是瞎啊!
这这这,灰头土脸的,确定不是乞丐吗!
念白嘴角抽搐。
那男子胆胆怯怯,软软糯糯地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念白忍不住差点又要掀桌子!一个男子汉,这么,这么娘里娘气,还说‘不要打我’?换做是她,她绝对往死里打!就冲着这份恶心劲!
看到他换来的是更猛烈地毒打。念白点了点头,对嘛!就是应该这样!
“呦!傻子竟然还来一醉阁来吃酒!怎么?想吃?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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