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关闭,眨眼之间,一个大活人仿佛消失在慕东山眼前。
他看上去痴痴傻傻的,但是内心却比泉水还干净透彻,脑子也不是个有猫病的。人人都以为他傻,不,那是因为他太聪明了,只看一个人的言行,便能断定那人的秉性如何。
久而久之,慕东山看透了人心,这是一种可怕的能力,这种能力害苦了他。他看透了谁的心,便不会再与那个人往来,包括自己的父亲慕毅与母亲慕刘氏。
“哒哒哒”
随着一阵马蹄声响,管家老财与慕东山回了慕府,两人停在慕府大门前。
“吁吁~”
慕东山不等下人来牵马,忽然将马勒马停下,无故发怒道:
“财叔,这几日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爹将我关了禁闭,你们就敢对我阳奉阴违了?”
“哦?是,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理好府上的下人们。”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生气,但管家仍然下马,俯身认错,而后问道:
“少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了什么?你还有脸问?你看,这一路上以来,我的马没有你的快,还有,我这个月的月钱少了许多,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马上去查,一定会给少爷一个交代。”
“不用了,”慕东山叫住他。
“管家一人管理着整个慕府,也是够累的,此事我先去质问账房先生,你去问问那几个管马的奴才,定要给我个交代。”
“是是是,老奴一定给少爷一个交代。”管家老财不停点头。
而后,两人进了府中,管家老财去找那养马的马夫,而慕东山,去提了一把剑,将剑磨得光滑锋利,提着剑去账房找账房先生了。
慕沉香已然进入皇宫之中,然而,在她进入皇宫之时,曾在耳边轻声交代自己的事情:
“三个月前,有个奴婢给姐姐送饭,那饭里有毒,虽然姐姐没有死,但若是不将那人揪出来,姐姐死也不会瞑目。”
既然是而姐姐交代的事情,他慕东山就要将他办好了,即使她已经入了宫,即便她可能会死,即便她再也不能知道了,自己也要将那人揪出来。
慕东山提着剑,怒气冲冲去找账房先生,沿途小斯与奴婢们看到他,都不敢与他正眼相视,低着头,弯着腰,轻轻从他身边走过。
账房先生正坐在账房里拨弄着算盘,他实在是有些老了,花白胡子刚巧落在桌子上,他捋了一遍又一遍。眼前有些似有似无的飞蚊,他用手扇了了又扇,还是扇不去,不禁感叹:
“唉!人老了,眼前怎么这么多蚊子?”
“铿~”
就在他一丝不苟拨弄着算盘时,一把剑忽然落在他手边上,将那算盘也斩断了,剑身为没入桌子之中,可见慕东山力气有多大。
老账房毕竟老了,没有去顾是哪来的剑,只想将算盘抽出来,等意识到是一把剑时,他才突然跳起来,发现慕东山在怒视着他。
“少少……少爷!”老账房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老账房,为何这个月我的月钱会少了十几两银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嗯?”
“啊!真真……真的吗!不会吧!老奴怎会算错呢?”
老账房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他不知道,慕东山是有意为之,任凭他怎么狡辩,也逃不过他的刁难。
“是吗?本少爷也懂一些数算,老先生,不妨将这几个月的人事调动与月钱账簿给我一观?我让你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算错账。”
“是是是,少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账本。”
老账房唯唯诺诺,再加上他怒气冲冲而来,一时之间根本没有想到什么,就将府邸最近的人事调动与月钱分发账本全部拿出来给他。
慕东山本是不相信那个奴婢会是自家奴婢的,但既然要查,便要从自家家里人开始调查,再去查外人。
但是,账簿之中几个名字却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舟”,这大概是一个女奴婢。
“阿宝”,这大概是个奴才。
这两人人是这三个月内进入府中的,而且也是这呆了不久便被赶出去了,他们的月钱一分也没有少。
“小舟!”慕东山心里嘀咕这。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翻了一个时辰的账簿,最后只能向老账房说到:
“唉,老先生的数算果然没问题,是我唐突了,这便给先生道个不是,是在下眼拙了。”
听他这样说,老账房松了一口气,同时高兴道: